“啊……断了断了手断了啊……”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刻骨的疼痛,直叫狗子娘扭曲着一张脸,扯着嗓子,发出杀猪一般惨烈的哀嚎。

    冷冷丢开她的手,沈七淡漠道:“断不了,只不过是让那只不安分的手脱个臼,又给它接上了而已。”

    狗子娘:“……”而,而已??

    看着对面一脸云淡风轻正拿着帕子擦手的男子,她突然觉得陌生。

    这还是当初那个老实老实巴交,任劳任怨,只知道埋头干活的沈七吗??

    “现在,请你们出去。”男子嗓音冷洌,脸上表情淡漠,但目光中却透着危险的气息,直叫狗子娘与其侄女不寒而栗。

    “姑姑。”黝黑少女快步躲到狗子娘身后,紧紧揪住她的胳膊,一脸惊恐。

    狗子娘右手已经红肿一片,被她这没轻没重的一揪,更是痛得她额头冒汗,倒抽冷气。

    看了自家侄女一眼,狗子娘心思疾转,待缓缓定下心神后,冲沈七痛心疾首道:

    “小七,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登门,可是为你保媒来的。”

    说到保媒二字,狗子娘自觉拿捏住了‘光棍沈七’的命脉。

    找回了些许底气的她,暂时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又变得趾高气昂了起来。

    熟料沈七一点都没有要被她拿捏的样子,连个正眼都不瞧她,冷道:“我不需要。”

    “不需要???”狗子娘震惊得连声音都叫劈叉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我告诉你沈七,打现在起你要是说错一句话,你可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你信不信?”

    狗子娘越说越激动,一时竟忘了恐惧,没受伤的左手指着沈七,气势汹汹的朝他凑近两步。

    沈七转头看她,似笑非笑:“不劳费心,出去。”

    “你……”狗子娘自觉面子里子都没了,气得浑身发颤,正想撒泼。

    沈七冷眼一瞪:“再不滚,就不是让你脱个臼那么简单了。”

    他若打人,只分该不该打,可不会顾忌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

    狗子娘:“……”手腕处猛的抽痛了一下。

    方才手腕被生生掰脱臼,又生生将骨正回,这其中的滋味有多销魂,她铭心刻骨。

    然而还不止这样简单?他总不是要将她抽筋扒皮吧??

    在沈七那冷洌气息的压迫下,狗子娘心惊胆战,哪怕再多一秒都叫她呆不下去。

    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拉起早就被吓呆的侄女,姑侄俩头也不回朝小院大门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