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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夏知禾的床上睡了一整天。醒过来就和她一起没心没肺地打游戏,吃泡面。到了夜晚喝很多酒,再光着身子与她za。我想麻痹我的神经,感官,不愿想那个人,不想回家。

    等我在几天后终于回到家时她已经走了,还帮我锁了门。家里恢复成了她来之前的原样,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那样。很好,很默契。我换了身衣服化好妆像往常那样开车去公司,心里空得像一片荒原。

    我要变得很强大,这么多年下来,应当如此。所以我理应不在意这个小cHa曲。

    那天必须去公司是因为部门有个线下会议得由我来主持。

    “小伏姐早上好!”“伏姐早!”“经理早!”

    “嗯,早。”我微笑着走进会议室与下属们打招呼,毫无准备地看见她与其他几位上司赫然在座,不小心愣了两秒。她穿着白sE套装,头发扎在脑后,低头看材料,却在人群中很扎眼。这好像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她,我这才猛地意识到接下来长期都会与她共事。

    “...”我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望向我,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与她身旁的几位前辈打完招呼,快速整理好心情,开始会议。因为刻意地一心扑在teicaltent上,加之这么多年养成的职场习惯,会议推进得相当顺利,几位上司似乎也都很满意,我对他们的提问一一对答如流。看吧,也没那么难,我对自己说。只是从绪,每次对她我都只是匆匆一眼扫过,不敢有眼神交流。我在怕什么。

    茶歇和午休时,下属们叽叽喳喳,有几个关系好的悄悄凑近和我说,“姐,你刚说的真是太好了。老大好像很欣赏你诶。”

    “从绪?”

    “嗯,刚伏姐在上面说的时候她总是用赞赏的眼神看着,竟然还微笑了!”

    “是的是的,我就说老大看姐的眼神有点不一样。”

    “诶,这两天伏姐和从总好像都workfromhome,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们一起出现诶。”

    “啧啧,我们部门的两个大大都是大美nV真是太幸福了。”

    “好有CP感..”“嘘,你说什么呢..”

    我笑了笑,穿过人群朝从绪看去。她正侧耳听着另一位上司说话,突然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

    幸好,除却我的心虚,这只是无b稀松平常的一个工作日。很好,就这么保持距离,保持礼貌的工作关系。下班时我侥幸地想,现在的我应该已经足够强大可以面对这个人了,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可晚上回到家洗完澡擦g身T,掀开被子钻进去,我却发现被子里,枕头上,隐隐约约都是那个人的气味。我闭上眼睛贴着面料细细地嗅,用手拈起几丝那个人漆黑的发。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在她躺过的床上,在她的气味里zIwEi,安抚自己,结果还没开始爽就哭到过呼x1。

    我好像又完蛋了。

    我必须moveon。

    第二天一早我就将她用过的床上用品全部换下清洗,这间房子里她的气息终于渐渐散去。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都在早晨将自己组装拼接起来去工作,晚上回到家又散落成一堆零件。但是没关系,碎成一块块的我在里码着流水账,确保白天还能一切如常。

    在公司见面的次数虽然有,但不多。逐渐习惯了我也不再心惊胆战地躲着她,除了工作来往,日常不过是点头之交。从绪对于与他人的界限,一向保持得很好。她知道什么时候保持距离感,什么时候表现得亲和,什么时候表演地热络,没有让我为难。

    b如今天的流水账是,早起,做瑜伽,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