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棠站在原地,忽然心中涌上了一个“想要追出去用力抱住他的腰”的冲动想法,但被她自己给强行克制住了。

    可是怎么办?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夏侯憬俘虏了,或许是那一百斤的黄金,再或许是那寥寥几笔亲笔题字,也可能是他身为天下之主所给出来的态度,又或者更早的时候,他为自己挡下的那一剑,流的那些血······

    其实别说是向夏侯憬这般地位的人,就是在二十二世纪,那些个曾经追在她身后哭着喊着喜欢自己的人都未曾对她认真到这种地步,不然她哥哥也不会将那些人给全盘否定了。

    而夏侯憬。

    这三个字在祝海棠的心中反复捻磨咀嚼,就像是一股热流涌进心底,让她的心发热发烫起来。

    自她穿越以来,她几乎都是围绕着这个男人在打转,一点一滴,一颦一笑,这个男人的名字让他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整个精神都出去无比亢奋的状态。

    想喜欢夏侯憬,喜欢他,把一切都送给他,把自己的人,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心都全部托付给他·······

    但这无疑是在冒险,祝海棠冒不起这个险。

    无论是对方的身份地位,还是他们之间跨越几百年的思想差距的鸿沟,亦或者只单纯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到最后相安无事便已经是她最大的奢望了。

    她很清楚夏侯憬的优秀,可也忘不掉他杀人如麻的样子,忘不掉山崖之下被他掐着脖子眼中翻滚着的杀意肆虐,忘不掉那天晚上被她揪着衣领提起来,也无法忽视他今日可以给自己铸造一块牌匾他日随时也可以为别人也弄一块百斤匾额的事实。

    自古帝王多情又薄情,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祝海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矫情,干嘛要纠结这些,对方既然对她好,自己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那回报他的好就是了。

    感情的事,其实根本就没有一个清晰的界限,重要的也从来都不是定义的划分,而是跟着心走。

    如今的天气已经带着寒意了,尤其是夜里,祝海棠如今正有身孕,身子自然也不如以前,夏侯憬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便早早的命人生起了地龙。这地龙可不是什么中药材,而是古人取暖的一种很先进的方式,类似于后来现代人的地暖,祝海棠不出屋的时候,殿门和窗户都紧紧闭上,倒是很暖和。

    于是祝海棠便也很少出门了。

    不过连日来的吃饱喝足,又加上孕吐反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厉害了,祝海棠心情倒是很不错,披上斗篷,抱着个汤婆子就在皇宫里转啊转,四处溜达着。

    这一溜达,就溜到了夏侯憬的御书房办公处——养心殿。

    因为夏侯憬的吩咐,祝海棠如今出门都是要带着两列宫女,活像是游街示众群体。

    祝海棠站在门口犹豫的停住了脚步。

    采采就站在祝海棠身后侧,见状便开口建议道:“要不通报一下,咱们进去瞧瞧陛下?”

    祝海棠却仿佛是置若罔闻一般,看着养心殿紧闭的大门,有些反应呆愣的问起了另一件事,“你说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采采被祝海棠这话弄得一愣,随即又笑开,“陛下自然是因为喜欢娘娘,才会对娘娘这般好呀。”

    祝海棠忽然来了兴趣一般,追问道:“采采啊,你跟在我身边的时日也不少了,可觉得我有什么值得被陛下喜欢的地方吗?”

    采采一听,这是等着自己夸她呀,于是笑咪|咪地,信口拈来,“自然是,您长得倾国倾城,尤其是笑起来,奴婢见了心都要化了呢,您脾气温和,待人接物也从来都是温柔的,而且娘娘您会说话,总是有很多稀奇有趣的点子,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