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若是他反应再慢上一些,眼前人的胸前就会多上一个血窟窿,极有可能因此丧命。

    不理会他的话,尹清绮看着地上,极力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淡淡问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又出现在留香苑,莫不是又迷路了。”

    戚渊也不答话,拽着她就往屋里走,刚走了几步就停下了,看向她:“可有伤药?”

    皱眉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尹清绮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戚渊这才拽着她进了屋,让她坐在凳子上,就开始四处翻找金创药,却是遍寻无果。

    尹清绮忍着疼,指了指床上:“在枕头下。”

    听了话的戚渊却是抬头瞪她一眼,似乎是不满她明明疼还要说话。疾步走到床边,找到枕头下的金创药,返回桌边,将方才草草包扎的布条,小心地取下。

    尽管他已经十分小心,却还是隐隐听见啦尹清绮的抽痛声。戚渊的眉头皱紧,好似疼得是他一般。布条拿下之后,就可以看见被剑刺破的衣袖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咽下鼻端的酸涩,打开金创药轻轻地撒上去。这一次尹清绮没有呼痛,咬牙忍了下来。

    将衣衫的下摆再次撕破,撕成小布条的模样,轻轻地给眼前人包扎着伤口。

    尹清绮伤口明明因为撒上金创药,疼得她龇牙咧嘴,却在看见他此番动作后,笑出了声:“你这衣服下摆都快让你给撕没有了。”

    戚渊不理会她,自顾自地给她包扎着。见人不搭腔,尹清绮自觉无趣,笑容也就淡了。

    “你今日怎的会来?”尹清绮淡淡地问道。

    戚渊这才抬起了眼,看着她:“将军昨日不是跟七阿哥要了属下,今日属下来报到。”

    说完又低头看着手下的伤口:“伤口包扎好了,这几日碰不得水,不能再练剑了。”

    低哑的男音窜进了尹清绮的耳朵里,让她有些痒痒,伸手掏了掏,无奈道:“这宫中这般无趣,不让我练剑我还能干什么?”

    看着眼前人的模样,戚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军可知七阿哥为何将我派来,不

    顾后宫女眷的名誉。”

    话音未落,尹清绮已经斜着眼睛往他两腿之jian瞅了瞅:“莫不是……”

    话中的意味明显,戚渊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尽管有些不悦她这般揣测,但她的脸上还是带着鲜活的表情,更加好看。

    尹清绮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臂,立马疼得直皱眉头。上下打量了戚渊一眼:“常磊手下随便个侍卫,身手便这般好?”

    语气隐隐带上了些质疑,让戚渊扯了扯唇。

    “今日不过是将军打滑,在下才侥幸赢过。”话倒是很谦逊,就是那一脸的神情让人有些不爽。

    用过早膳后,尹清绮就打算出门去,戚渊赶紧跟了上去。青红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有些呆愣,这人方才不是还在厅中。

    “将军是要去哪?”戚渊微眯了眼睛,只消一眼,他就看出来尹清绮换了一身衣裳,还淡扫了脂粉,戴上了那半块面具。

    话语中的质问语气,让尹清绮下意识地皱眉:“怎么,七阿哥还说让你限制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