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一个县令模样的人走过来,凑到几人面前,为首的衙役搬了把椅子放在他面前,县官大模大样的坐在几人面前,冷笑了一声。

    “说吧,你们是怎么样想到借助霍家人之手,来制造瘟疫的?莫非是想要坑害昌都的百姓不成?”

    戚渊和薛坛对视了一眼,说到底,无非是两个大夫之间的争斗,竟然会演变成如今的这幅样子。

    “大人,我们可从来没有说过找什么霍家人,您说姓霍的,我也根本不认识。”薛坛嗤笑一声,上下扫量着面前骨瘦如柴的县令。

    “放肆!”县令大呵一声,浑身一抖,装出一副威严的架势。

    “本官已经查明,你们和罪臣常磊同流合污,还敢狡辩?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说着,县令低下头,凑到身边的官兵附近,小声的交代着什么。

    “慢着。”薛坛打眼一看,这是要滥用私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尹清绮细皮嫩肉,自然是经不起折腾,况且本身就是病体,若是再遭受了用刑,只怕她撑不过去。

    “我说,我全说。”薛坛和戚渊交换了一个眼神,戚渊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要将霍九伶供出去。

    “当时抓我们这位姑娘的时候,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吧?”薛坛冷笑一声,看着一脸疑惑的县令。

    县令左右四顾,和衙役交流了片刻,方才默默地点了点头,“是又怎么样?人家是上等的良民,为了举报你们,以身涉险,况且,她现在是我们的重要证人。”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们费尽心思,却始终没有抓到一个真正的霍家人。”

    薛坛面沉如水,一脸的淡定,县令看到他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反倒是自己有些焦虑了起来。

    “你胡说写什么?她是霍家人?那本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县令一拍椅子,大声的呵斥着薛坛。

    “或许你不知道,但是就是她从扬州,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薛坛说完,闭口不言,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让县令一个人去琢磨。

    尹清绮冷眼看着,虽然这个时候不该过度怜悯,但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霍九伶也与几人同甘共苦多日,况且也只是个弱女子,这么做,尹清绮也有些于心不忍。

    “戚渊,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尹清绮小声的说道,表情上也有些僵硬。

    “嘘。”戚渊对着尹清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静静的观察着县令的动作。

    “没想到,县令大人也会有一知半解的时候。”薛坛在一旁添油加醋,不断讥讽着县令。

    “大人,您可想好了,一个所谓的‘乱臣贼子’重要,还是一个真正的霍家人危害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韩家人搞出来的鬼,韩家人想要什么,您也不会不知道吧?”

    县令和几个衙役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叫做霍九伶的,应该藏在城中吧?”县令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而且是在林春堂,韩掌柜的家里。”薛坛冷笑一声,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放肆,韩掌柜乃是圣上钦点的御医,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编故事,也得有模有样吧?”县令怒斥着薛坛,一双眼睛瞪的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