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和吕将军说的话,尔等不可乱传,否则军心动摇,必严惩不饶。待会你俩再赶过去,让集中起来的将士都散去,就说临时状况有变,让他们先加紧歇息,随时准备好战斗。”

    那两员将领听话,不敢怠慢,忙是跪地称是。太史慈遂是向吕蒙投以眼色,吕蒙会意,点了点头,两人遂是转即一齐离开,往城中郡府赶去。

    不一阵后,太史慈和吕蒙一齐赶到了郡府之中,孙策听闻太史慈和吕蒙一同过来,不由一惊,想着太史慈此时应该在整顿人马,准备出兵,怎么忽然赶过来了。孙策心想肯定有异状发生,遂是火燎火急地赶了过去。

    少时,孙策来到大厅,太史慈和吕蒙见了孙策,忙是作揖拜礼。孙策快速走到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道“有何要事,速速说来。”

    孙策话音一落,吕蒙和太史慈二人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愿向孙策禀报不利的战报。

    “到底有什么事,别拖拖沓沓,快报上来!!”

    吕蒙一咬牙,震了震色,遂是迈前一步,拱手一拜后,道“回禀主公,刚刚我接斥候传回的情报,原来张任昨日与主公还有太史将军厮杀过后,便带着人马往涪陵赶去。末将心想,若是太史将军此下再往涪陵杀往,只怕会陷入险境。故在不久前,阻止了太史将军往涪陵进军。”

    “什么!?昨日那张任与我等厮杀过后,便往涪陵赶去了?”孙策听话,面色大变,不由急向吕蒙问道。吕蒙面色一凝,肃色答道“正是。”

    “该死!!好你个司马仲达,看来是要断绝我的后路。他这分明是要逼我在德阳与他生死一战啊!!”孙策面色大怒,咬牙切齿地喊道。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司马家的使者在城外求见。

    “嗯!?司马家来人了?这司马仲达又想耍什么诡计?”孙策听话,神色一沉,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一甩手,正要吩咐下人,把司马家的使者给赶回去。

    “且慢!!主公,我倒想看看那司马狗贼葫芦里是要卖什么药。”太史慈忽然叫住了孙策,带着几分忿色喊道。吕蒙听话,眉头一皱,却道“不。司马狗贼素来擅于攻心,说不准正如主公所说,那司马狗贼暗中在预谋着什么诡计。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见,免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哈哈哈~~!!笑话!!主公纵横沙场多少年,什么样的枭雄霸主没有见过,强如吕布,奸如曹操,那司马狗贼与这些英雄比起来,不过土鸡瓦犬耳,有何惧耶!?如今司马家既然派使者来见,若是就这般打发回去了,只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主公怕了那司马狗贼。”太史慈听话,恼而大笑,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下恨不得找机会落那司马家的人面子。

    吕蒙闻言,脸色连变,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孙策旋即拍案附和道“子义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没错,那司马狗贼昔日不也是曹老贼麾下的一条不显眼的狗罢了,我连那曹老贼都能逼得弃械投降,莫还怕了他的狗!?你速下去,把那司马狗贼的使者带来!!”

    “诺!!”那来报的人,见孙策眼发精光,磨刀霍霍的样子,哪敢怠慢,连忙应是,便是转身离去。

    少时,却看左右带着一身着华服,打扮端庄,面色严肃的人走了进来。孙策见此人仪态不凡,正暗暗称奇,殊不知那司马家的使者来到后,连礼节都不拜,一挑眉头,张口便向孙策问道“你可就是那孙伯符?”

    “放肆!!我主乃盖世英雄,天下无人不知,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直呼我主名号?”太史慈本就想给这司马家的使者来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这人如此胆大,倒是来个反客为主。

    孙策听话,冷笑了一声,却也来了兴趣,向太史慈摆了摆手,示意太史慈稍安勿躁,然后望向那司马家的使者。

    那司马家的使者似乎还真的不怕孙策,也笑了笑,道“小霸王威名盖世,我自然知道,而我也不过是个小人物了,不提也罢。只不过我对于眼下小霸王的所为,实在是不敢苟同,甚至可以说,小霸王此番乃是飞蛾扑火,愚昧至极。本以为当初小霸王败于曹孟德后,应该会吸取教训,行事谨慎缜密,没想到始终还是不过一介莽夫,难成大器。如此下去,小霸王莫说取下这西川蜀地,只怕最终是要战死他乡。到了日后,史书记载,莫说要与命绝乌江的项藉相比,怕是连!!”

    “他娘的!!一派胡言,还不快闭嘴~~!!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太史慈越听越气,若非刚刚孙策示意,这下早就拔剑把这司马家的使者给砍了。

    “两国交战,尚且不杀使者,我的话虽是多有得罪之处,但句句有理有据,发自肺腑,莫非小霸王的气度只有这般。如此的话,也当我命该如此,本以为小霸王纵是鲁莽,但起码还是当今英豪之一,一定的容人器量还是有的,早知这般,当初就不该趟这趟浑水。”对于发怒的太史慈,那司马家的使者不但不怕,反而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孙策越看此人,越觉得此人很不简单,最重要地是从这人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此人脖子发白,脸色却显得蜡黄,而且从他的神韵上,孙策更隐隐觉得此人年纪不大,还有几分年轻人才有的傲气。

    “你!!”太史慈听话,面色大怒,气得一时更是说不出话来。而吕蒙反应更快,厉色便道“左右,此人口出狂言,对主公屡番无礼。纵然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但此人这般放肆,足以判下死罪。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给斩了!!”

    “且慢!!我死不足惜,只不过此番前来,还有使命尚未完成。待我把话说完,孙将军要杀要刮,悉随尊便!!”吕蒙话音刚落,那司马家的使者反应更快,纵声喊道,并且气度不凡,让太史慈和吕蒙皆是不由一惊。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使命,既然连命都可以不要。说吧。”这时,刚刚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着这特意伪装过一番的司马家使者的孙策忽然喊了起来。

    那司马家的使者听话,迈出一步,神色坚定,道“孙将军,我主教小人前来传话。两军久战多日,两军皆疲,我川军多以据城而战,更何况是孙将军的部下。纵然如今川地已失三分有一,但从德阳往后,直到蜀郡成都,一路下去,将会更为艰难。纵孙将军移山倒海的本领,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蜀郡四面群山数百,峭拔险峻,孙将军又能移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