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的目光看向阮轻轻娇艳欲滴的唇色,如夏日成熟的樱桃一般,鲜嫩晶亮。

    阮轻轻的心似要跳出来一般,她不受控制地抬手捂住心脏。看着江湛的俊颜的一点点向她靠近,周遭的一切都如停止静谧无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二人。

    她无声地闭上了眼,等待未知名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两片薄唇正欲触碰之时。

    “少主!”

    “小姐!”

    不大不小的声音,将两人惊住,二人似大梦初醒。

    阮轻轻尴尬地捋了捋垂在生前的墨发,抬头看了一眼房梁,随意应道:“何事?”

    江湛转身弹了弹袖口的灰尘,负手跨出门槛,沉声问丁影:“时辰到了?”

    丁影点点头,“车已经备好。”

    江湛道:“出发。”

    翠墨对阮轻轻说道:“睦元堂叫小姐去。”

    阮轻轻随意应了一声,“这就来。”

    两人一起出了檀园,一个往睦元堂走去,一个去往集思阁。可走了没多久,阮轻轻下意识地回过头,见江湛却也在回头看着他。阮轻轻又心如鹿撞,捂着胸口赶忙转身去往睦元堂。

    ......

    暗夜之中,秋雨下的迅疾,每一滴拍在身上都如针一般凛冽。明京城的郊外的一座破庙内,一位大汗踢开庙门,他踉跄的向前走着,身上流下的血撒了一路,也不知是哪处的伤所留下的。还未到破庙之内,身前落下了几个黑衣人。

    大汗见状不妙,又反身向后跑去,这时身后也落下了三位黑衣人。大汉见此情形,心知今日要交代在这里,准备放手一搏。

    黑衣人将那大汉包围后,一位玄衣公子出现在他的身前,他在他距离他三尺的地方停住,周身戾气似能够将人冻住一般。大汗心虚的看了一眼那公子,跪下求饶道,

    “公子饶命,小的愿为公子当牛做马,任公子驱使,但求公子饶我一命”

    那玄衣公子并未听从大汉求饶,腰间长剑一闪,只听得那大汗吃痛大叫一声,手臂上的鲜血混着雨丝撒了一地,涓涓不停的流着。

    雷雨见大,大汉昏迷之前,见那玄衣公子淡定的离去,至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

    翌日,明京城的大理寺前,一位在逃多日的山匪落网。据说那大汗被人发现之时,正处在昏迷当中,并且被人废去了右手手臂的筋脉,众人纷纷议论这辈子再想拿刀打家劫舍是不可能了。

    ......

    几日后,在阮轻轻接见了一波又一波来自各房各家的探望之后,生活终归平静。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江婉琴召见她时候却多了起来,也不见之前的疾声厉色,都是和蔼可亲。

    这倒是让阮轻轻的不安的内心放松下不少,终于不在如之前的那般紧张与抗拒。

    这日阮轻轻到了堂内,见江晚琴正闭眼倚在榻上,身侧的小丫鬟在给江婉琴慢悠悠地捶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