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阑被拦住,显得很是烦躁,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脸气恼道:“我太想念他了,我要见他!”

    凌九一脸无奈:“如果我算得没错的话,您和殿下,才分开两个时辰……”

    夜星阑咬牙切齿道:“你个单身狗懂什么,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我现在已经两个时辰没见他了,我感觉我已经无法呼吸了,我要去见他!”

    其实她倒也没有那么那么的急切,只是,想偷偷去看一眼长孙无曜,确认他的身体情况,如果真的比她想象得更加严重的话,那么,这一趟北齐,她就去定了,必须马上安排下去。

    “不行。”凌七冷冷道,“王爷吩咐了,这几天你都不能出门。”

    夜星阑瞪了凌七一眼:“你果然是他的眼线!你这个内奸!!!”

    凌七:“……”

    我从不否认这个事实。

    “砰”一声,房间门被无情的关上。

    夜星阑只能倒回到床上,心如死灰的仰头望着房梁。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出现在了窗台上。

    夜星阑反应了一瞬,立即翻身坐起,从信鸽的身上取下一枚小小的信笺,然后打开看了一眼,面色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楚王府。

    大红灯笼高挂,府上到处布满了喜字红花,整座府邸都显得十分的喜庆,连带着忙忙碌碌的下人们,脸上都带着笑容,看起来喜气洋洋。

    然,长孙无曜的寝殿内,却是一片冷寂之气。

    依然空旷的大殿,没有任何鲜艳的颜色,只有一些简单的摆设。因为这个房间一般下人是根本无法进入,于是只能将大婚之夜的喜房设在别处。

    此时,长孙无曜盘膝坐于玉石床上,周身气旋流转,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紧闭双目,面色微寒,微微拧着眉,看那神情,仿佛在极力压制对抗着什么。

    体内寒毒霸道又强势,在体内疯狂乱窜……

    良久之后,他“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逆血,玉石床上落下点点眼红色的梅花,艳丽得刺眼……

    忽然,一道黑影宛若鬼魅一般出现于殿内,毕恭毕敬地跪在了长孙无曜的脚下。

    “查到了?”

    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长孙无曜睁开双眸,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看,却是毫不在意的取出一块干净的纯白手帕,动作优雅的擦去唇角留下的一点猩红。

    跪在地上的男子,是未曾出现过的陌生容貌,身上明显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显然是从极远的地方归来。

    听到长孙无曜的话,他默默地低下头,沉声回禀道:“尚未。相府旬烟柳确实是曾在北齐出现,但,她并非是旬烟柳亲生,消息只说,她是孤儿,被旬烟柳收养,至于真正的来历……尚且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