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流年木夕著

    应春来几近呆滞地看着山暮歌和季冬走进了小卖铺,不知怎的,突然耳鸣了,耳边是阵阵杂音。

    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聊天:

    “季冬和暮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是啊,就是不凑巧,咱们暮歌先喜欢上了冷冰冰的应春来。”

    “是啊,如果暮歌先认识季冬,他们俩应该早就成了。”

    声音渐渐远去,应春来却被她们的话题牵引住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发散的思绪:这一世,他来晚了一步,是季冬先认识的山暮歌。

    那么,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的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应春来竭力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像是晚秋街头一棵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树,寂寥而又凄凉。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捏着衬衫的一角,力度大的仿佛要将衬衫撕碎。

    应春来脸上的情绪显而易见,时臣看得很清楚。

    是害怕,以及……嫉妒。

    时臣突然有了个荒谬的猜想,尽管他知道这个猜想付诸实际的可能性为零。

    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应春来啊。

    一心只有学习的高岭之花。

    但不知怎的,这个猜想顺着他的喉咙滑了出去,“春来,你是不是喜欢山暮歌?”

    就在时臣以为应春来不会回答的时候,应春来说:

    “是,我喜欢她。”

    时臣愣了愣,如鹦鹉学舌般重复着应春来的话,“是,我喜欢她。”

    他说,喜欢山暮歌。

    他喜欢山暮歌?!

    时臣盯着应春来,问道:“在你心里,是学习重要,还是山暮歌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