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舍不得,哪怕那日晚宴她走的潇洒,说的畅快,可是心底的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还是喜欢着司徒瀚玉,若是晚宴那件事情没发生之前,她以为司徒瀚玉或许是喜欢她的,是想要跟她共度一生的,可是她现在却不敢确定。

    所以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她可能明知是陷阱,却无可救药地跳进去了。

    等温娴想完这些事情之后,已经傍晚了,她想着自己该出门了,她知道司徒瀚玉此刻在哪里。

    每一次偶遇都是自己的精心安排,每一次刻意转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这是她唯一能想到每一天都能看见司徒瀚玉的办法。

    府中的下人见自家的主子又要出门,想要阻止,却又不敢。只能干看着再叹口气。

    温娴来到了司徒瀚玉每晚都会来的沙海,这里傍晚的时候很美,虽然不是真正的海,但是这里确实边塞最大的湖泊。

    边塞风大,风会吹起温娴的长发,拂过嘴角,温娴像往常一般,早来,站着,等着,等着那个人静悄悄的靠近。

    果不其然,司徒瀚玉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身影就在那边,风吹起她的长发,记得在听风学院的时候,萧素似乎很喜欢摸温娴的头发和头顶。

    曾经自己也可以那么做,只是现在却变成了奢望,只要温娴不讨厌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就想去摸一摸温娴的头发,想知道她最近过得好不好,想知道她心底到底是怎么想他的,似乎只要摸一摸温娴的头发,这些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脑海这般想着,手上的动作同步做着,当司徒瀚玉如愿摸上温娴的发丝的时候,温娴猛地回头,风将二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司徒瀚玉看着二人的发丝在风中交缠,眼底是说不出的满足,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温娴似是被司徒瀚玉眼底的温柔所感染,刚刚想要说的话全部作废,她只想在这一刻和司徒瀚玉天荒地老。

    司徒瀚玉缓缓攀上温娴娇俏的小脸,“温娴,我爱你。”

    似是没想到司徒瀚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温娴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原谅我之前的自私,原谅我的抛弃,原谅我的任性,可是你得为你的猜疑而感到抱歉,温娴,我真的爱你。”

    “我爱你,也可以抛弃生命,从今天起,司徒瀚玉的这条命,就是温娴的了。”

    温娴听到这话,的确泪流满面,但是也失控了,“司徒瀚玉?!现在你跟我说这个?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死了,我这辈子都听不到这番话了,若是当初你死了,我怎么办?慕流风对你重要,那么我呢?我呢?”

    温娴越哭声音越大,只不过大部分委屈都被风声带走了,可是司徒瀚玉还是觉得心疼,拥紧了温娴,“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看你与别人成亲生子,我舍不得看你叫其他人夫君,我舍不得我死。”

    最后一句话,一下子就将温娴说笑了,“你这人。”

    司徒瀚玉一手温柔地将温娴脸上的泪珠擦干,一边笑着哄到,“笑了,就不哭了。”

    “早知道表个白,就能让你不生气,我这十五天干嘛天天去找挨揍。”

    “想得美!我若不是每日提早等你,你真以为我天天闲的没事,你每一次都能找到我?”

    提起这事,温娴就觉得自己机灵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