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贝轻轻笑了笑:“嘿当初我回来的时候,江爷重伤在医疗所。老胡他们死了,家里没了主事的人,自家兄弟翻脸打了起来,你呢……我记得你好像是很激愤的样子,当时情绪很激动,好像号召大家拿了家伙要出去找麻溜人拼命,对吧?”说到这里,包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好啊人才啊你拿会儿装得可真像连我都以为你是一个义愤填膺的好汉子……嘿嘿现在想想。大概是麻溜人让你这么做的,对吧?他们让你趁着家里大乱的时候,鼓动人心,出去大闹,闹得越大,让‘黄昏,成为众矢之的,成为警方的重点打击对象,是吧?好算计好算计啊”

    包贝于脆蹲了下来,就蹲在他眼前:“当时如果让你得逞了,真地把兄弟们的怒火挑拨了起来,自己人先打得半死,然后带着一帮人出去打打杀杀,恐怕不用多久,警方就派人来把我们灭了我问你……你也是‘黄昏,出来的,维修厂里地兄弟,不管你认识的,不认识的,交情好的,交情不好的……都是相处了多年地手足……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他们?”

    包贝语气里没有半分火气,这番话就好像心平气和一样的说了出来,让后面的基洛他们都有些诧异。

    这个家伙一脸羞愧,包贝却并没有要他回答地意思,继续自言自语道:“嗯,你是知道的。其实你都是知道的。你应该知道,既然当了叛徒,早迟一天,必死无疑。你也应该知道,你的作为,会害死很多兄弟,会害的很多兄弟去死,去流血,纵然最好的结果,也是去锒铛入狱这些其实你都知道的……可是你却还是这么做了,是吧?那天,你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要号召大家去找麻溜子报仇,要号召大家出去拼,出去打…然后被警察抓,被警方灭门……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可是你还偏偏就这么做地……对不对?”

    “小贝,小贝哥……”他颤抖的声音开口。

    包贝眼神立刻冷了下来,锐利的眼神刺得他吓的赶紧住口。

    包贝摇头,语气平淡:“别这么喊我,我当不起我自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这种人喊我一声‘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随即包贝想了想,道:“嗯,赵头是你们的同伙,对吧?”包贝说出来,他身子一震,但随即就泄气了,想必是默认了。

    包贝慢慢道:“那天晚上,老胡他们跟赵头出去了,结果四个人出去之后就都没回来。嗯,‘黄昏,大乱,然后江爷被伏击重伤入院,群龙无……你们的任务,就是趁乱的时候挑拨内部的矛盾和情绪,尽量的把事情闹大,闹翻”包贝拍拍他的肩膀:“这手段不可谓不毒辣,不过我佩服的不是这点……因为这个计划不是你们想出来的,是麻溜子想出来的。我佩服的是你们的心……我只是不明白,同样是爹娘养的,为什么你们的心就可以这么狠毒,能对自己的兄弟下得了这样的狠毒手段……”

    “别……别说了,小贝哥……”他满脸羞愧。

    “又喊错了。”包贝冷冷道:“我说了,别喊我哥,我自问还不配当你这种人的兄弟。好了,今天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包贝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咬牙道:“为什么”

    他咬着牙,不说话。

    包贝缓缓道:“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们能对自己地兄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自然是有原因的。是为钱?为利?为权?还是为女人?还是全部都有?”

    包贝一番话说到现在,佐尔忍不住插口道:“冬五,和这种人废话这么多有什么用处?直接……”

    包贝摆摆手。阻止了佐尔继续说下去。

    “佐尔,你不明白的。”包贝笑了笑,笑得有些疲惫。随后我看了身后地基洛和霆叔一眼:“基洛兄,想必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嗯,霆叔,你也应该清楚的吧。”

    包贝当然要问个清楚

    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手下有成百上千的兄弟跟着自己混饭吃

    说句实在的话,从前包贝还是江爷的手下,虽然江爷压着他,但是也有好处。就是……很多事情,根本不用他去想,不用他去头疼。事情自然有江爷去思考。去决断。而他,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江爷虽然是一面压住包贝往上爬的大山……但同时,他也是一棵大树,帮所有的兄弟把天上落下的风风雨雨都遮挡住了

    而包贝,现在也必须成为一棵大树为手下的兄弟们遮风挡雨

    站在佐尔地立场上。他只是单纯的痛恨叛徒,他的心里或许只有一个“杀”字。

    但是包贝就不同了。他必须找出问题地所在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一向团结严密的大圈里。会出现这样的可怕的叛徒

    杀一个叛徒,容易现在两个家伙就在包贝的面前,抬手一刀一个,并不花什么力气……早已经双手沾血地他,也不会下不了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