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怎么想的?如今连王爷都知道这件事,一旦……一旦世子爷出征回来,你……你不是决心终身不嫁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沈初荷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总之世子爷是一番好心,咱们不能不领情。”

    说到这里便站起身:“好了,睡吧。唉!也不知这雨是不是只下在京城?若是曲州往北也下雨,他们这个先锋军行路,又添一份艰难。”

    她来到床上,屈膝坐在床边,看着翟三娘道:“那可是战场啊!娘,我真的担心……不知怎的,若是让我上战场,我一点也不怕,可……可如今知道是他去了,我这心便好像有一面鼓,七上八下的敲个不停。”

    “傻孩子,人人都只知道世子爷对你情深意重,却不知你对他,何尝不是一往情深?既如此,怎么还不嫁呢?王府之事,许也没那么繁琐,再说还有王妃,你不肯夺权,她乐得管家。世子爷这样爱重你,绝不会在婚后就困住你,不让你做女医。”

    “你怎么知道?男人最善变了,成婚前当你是宝,做什么都好,一旦成婚后,立刻就变脸。”

    沈初荷噘着嘴,却见翟三娘笑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和我说你信世子爷是这样的人。”

    见女儿不说话,她便叹了口气,轻声道:“其实有件事,世子爷不肯让我告诉你,只是到如今,还不告诉你,我心里实在不落忍。小荷,这一条退路,不是他要出征前才安排,而是早就安排好的。”

    沈初荷猛地瞪大眼,于是翟三娘就把当日叶东风对自己说得话叙述一遍,最后摇头道:“我说要告诉你,他偏不让,说不想给你添困扰,说他就爱看你无忧无虑,一心为事业打拼的模样。小荷,你信娘,娘看错了你爹,但是绝不会看错世子爷,这样掏心掏肺般的情感,再不会……”

    “还说不给我添困扰,现在就添了啊。娘你把这样事告诉我,让我怎么心如止水的拼事业?啊啊啊!讨厌!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对你好对你坏,都是如此。”

    沈初荷躺在床上,宛如耍无赖般蹬着腿,接着拽过身旁薄被往头上一蒙:“好了,不想了,反正想也没有用,睡觉睡觉。”

    “睡觉睡觉,但愿你真能睡得着才好。”

    翟三娘耸耸肩,心想:只说男人自以为是,怎么不看看自己,又何尝不是口是心非?啧啧,小儿女的感情啊,真是让人羡慕又苦恼。

    沈初荷这一夜也没睡好,本来辗转反侧到半夜,眼看就要沉入梦乡,谁知一个特别沉的炸雷在窗外响起,把她和翟三娘都吓醒了。

    娘儿俩甚至以为雷电进了屋,等到下床出门去看,才发现云姨娘和沈初梅也都醒了,还不等回房,就听人嚷着说走水,原来沈府一个马棚被雷电击中,着了火,所幸大雨倾盆,都不等下人们去救,便浇灭了。

    几个人述说着这雷的厉害,又说一会儿话,只说得睡意都没了,好容易躺在床上朦朦胧胧,沈初荷就听翟三娘在床边叫她,只说已经卯时了,问她去不去医女馆?若不去,就安排人去说一声。

    那哪儿能不去呢?昨晚雷电大作,沈初荷料着可能会有建筑物被雷电击中,说不定便有伤者,她自然要去太医院看看。

    好在年轻,虽然一夜没睡好,收拾完倒也是精神奕奕。因出了门,直奔太医院而去。

    进了大门,就见院子里几个学徒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人人面色凝重,沈初荷心里忍不住就打了个突,连忙道:“梁猛,赵林,可是有重病人?”

    “是沈大人。”

    几个学徒忙都走过来行礼,梁猛道:“大人还不知道吗?昨儿夜里,

    天雷击中了奉天殿,一场大火烧了半个大殿,听说死了好几个人,还有一些受伤的,如今几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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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医都赶去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