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金枝她回家告状了,听说她爹娘很疼她,真要是金老爷仗势欺人,两位医女也没办法,王医令估计都保不住你。再说……万一那女人带着护院和家丁过来打你,到时咱们人穷志短,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吃了。”

    林雪眼泪都下来了,其他女孩也都担心地看着沈初荷,却是不敢出声安慰。

    忽听不远处一个声音悠悠道:“现在知道担心了?呵呵!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不是很有骨气吗?呸!不用你们死鸭子嘴硬,到时候看能落得什么下场。”

    林雪和花香满腹担忧,也没心思反驳了,却见沈初荷震惊看着她们,然后哭笑不得道:“我怎么就不能理解你们的思路呢?金枝仗势欺人?用她爹的势力把我赶出医女馆?那我就重新

    回世子府呗,到时世子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就说,哎哟我们医女馆那位金姑娘,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看准了我欺负,我实在无处容身,只好再……”

    “哈哈哈……”

    不等说完,就听齐容大笑道:“都这时候了,还做春秋大梦呢,你要真有这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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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事,当初也不会回医女馆了。”

    沈初荷不理她,接着道:“若是金枝敢带人来打我,那更好了,到时我就带着一身伤去见世子。呵呵!若说仗势欺人,谁还不会怎的?咱如今是有靠山的人,金枝想让我吃哑巴亏,她也得有那个本事。”

    林雪和花香呆呆看着她,一点附和的意思都没有。

    沈初荷心中纳闷,眨眨眼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失声道:“不是吧?你们……你们该不会也和金枝齐容一样,以为我是被世子赶出来的吧?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我不是被赶出来,我只是回医女馆准备参加府衙选拔而已。”

    “初荷。”忽见不远处的连娣抬头,只看她一眼,就又低下头去,小声道:“都这个时候,你就别嘴硬了。金枝那里,要不……你……你就低一次头,和她道个歉,我……我们大家帮你说说话……”

    “连娣,你好样的啊,怎么?还想帮着她说话?你到底是谁的人?”

    齐容冷冷的声音响起,连娣立刻闭紧嘴巴,再也不敢吭声了。

    这里沈初荷环顾四周,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你们脑袋里装得都是水吗?竟然以为我真是被赶出来,只是碍于面子不敢说?我……我……气死我了,这怎么还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呢?千真万确,我虽然回了医女馆,可还是世子爷的医女,要随叫随到的。”

    “初荷。”

    林雪和花香含泪看着她,就见沈初荷扶住额头:“我的个老天爷。她们不信我,你们也不信?多少个日子的朝夕相处啊,你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那种撒谎成性的吗?”

    “不是我们不信你,是这事儿……实在太让人不敢置信,你在世子府住的好好儿,怎么忽然就要搬回来?这医女馆,哪里比得上世子府?”

    “都说了,为了府衙选拔,府衙选拔啊。若因为我是世子的医女,就直接入选府衙医女馆,那时人多嘴杂,怕人说我是走后门托关系……”

    “可别胡扯了。”

    齐容今天的表达欲格外旺盛,闻言又忍不住打断沈初荷,讥笑道:“你们刚刚那话是怎么说来着?大家都有脑子。好好世子府的医女不做,还要去府衙医女馆吃苦受累?这话哄鬼呢?”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不了解就给我闭嘴。”

    沈初荷没好气,眼见林雪和花香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显然这一刻她们是和齐容一个心思,压根儿不信这话,只以为是自己找借口挽尊。

    我太难了,真的,受不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