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他根本就没将赵王当成过对手。就赵王那身板儿,他一拳过去就能将他打趴下,他有那个胆子跟他争?

    “赵王近来常伴驾御书房,即便不是幕后主谋,定然也从中出了份力。”

    晋王闭着眼睛,努力回忆着,赵王是否有异常之处,却没有任何线索。“难道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齐王就不用说了,他整日闭门不出,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又不讨圣人喜欢,根本没那个本事往御书房安插人手。信王生性木讷,连四书五经都背不利索,能有什么大作为?加上他母家地位不显,全仰仗贵妃娘娘和殿下照拂,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殿下对着干!”

    “那么肃王呢?”这些兄弟里,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他了。

    “肃王是个混不吝的,整日逗猫遛狗,能有何出息?”有人嗤笑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说的极是!肃王庸碌不堪,着实没这个脑子。”

    晋王眯了眯眼,提出一个疑问。“若他的庸碌无为是装的呢?”

    赵王可以假装不争不抢,肃王难道就心甘情愿放弃那个位子?

    众人一片愕然。

    这个问题,他们倒是从未想过。

    “如此,岂不是个个儿都有嫌疑?”有人嘟囔了一句。

    “说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没个结论。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出来!”晋王本就不爱琢磨这些阴谋阳谋的,不由得一阵心浮气躁。

    众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冒然进言。

    最后,晋王将目光放在了最下首靠门边儿的一个年轻男子身上。“庭铮,你有何高见?”

    被晋王钦点的男子复姓司徒,名澜,字庭铮,是吏部的一个小吏,文景二十七年的榜眼。因出身贫寒,一直未能得到重用。有一次,还因为饥饿晕倒在路边。晋王见他可怜,施舍了他一个馒头,至此便投入晋王门下,做了一名幕僚。

    他不怎么爱说话,却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每每晋王遇到难以决断之事,就爱问他的意见。

    司徒澜回过神来,起身朝着晋王恭敬的施了一礼。“下官以为,不妨从杜仲此人查起。”

    “哦?”晋王听完他的话,突然觉得亮堂起来。

    “这个杜仲是贪腐一案的重要人证不错,但谁又能证明他的身份”司徒澜只说了这么一句,剩下的不用他多说,大家都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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