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玉容这个名字,说她心里毫无震动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可是她前世的仇人。

    苏瑾玥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萧子墨道:“将人单独看押起来,交给怀臻亲自审问。”

    “是!”萧让应了一声。

    马车再次向前行动起来,转眼就到了宫门口,大总管秦坤早已领着宫人等候多时。

    下了马车,帝后二人又转坐轿辇,径直回了坤宁宫。

    难得休沐一天,当真是偷得浮日半生闲。

    帝后二人用了晚膳,又喝了两盏茶消了消食,便将宫人们打发出去在内殿独处。这一点,跟在齐王府时没什么差别。

    两人对弈了几局,皆以苏瑾玥战败而告终。

    “不玩儿了!”苏瑾玥气呼呼的将棋子扔回棋盘上。“每次都是我输,也不知让着一些!”

    “真要是让了,娇娇怕是又要觉得我敷衍了。”萧子墨笑着将人抱到膝上坐下,而后不动声色的问道:“方才见你用的不多,可是有心事?”

    苏瑾玥没想到他洞察力如此敏锐,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只是,那玉容与她结仇乃是在前世,今生暂时没有交集,她总不能跟他说那是她上辈子的仇人吧。

    于是,笑着摇了摇头,含糊的掩盖了过去。“兴许是天儿热,没什么胃口。”

    萧子墨见她没有任何异样,稍稍安心。“如此,我便放心了。”

    两人少年夫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之前国丧期加上苏老夫人刚离世,两人身上都有孝,许久未亲近过。如今他们一朝成为天子国母,自然就不需要再遵照规矩守孝三年。

    情到浓时,便顺理成章的成就鱼水之欢。

    在榻上闹过一回之后,苏瑾玥已经没了一丝力气,任由萧子墨抱着去了汤池。在汤池里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萧子墨才将昏昏欲睡的苏瑾玥抱着回了寝殿。

    身心俱疲,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萧子墨换上朝服去了金銮殿,临走前吩咐宫人,不许打扰皇后。于是,苏瑾玥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又起晚了!苏瑾玥扶着额头啧了一声,暗道这习惯可要不得。她可是一国皇后,天下女子的表率,怎能如此散漫懈怠!

    “你们怎么不早些叫醒我?”苏瑾玥唤谷雨她们近来伺候时,忍不住嗔道。

    谷雨惊蛰二女相视一笑,答道:“是陛下吩咐的,不许奴婢们扰了娘娘清梦!”

    苏瑾玥抿了抿唇,倒是不好再多责备。

    待穿戴整齐洗漱过后,苏瑾玥才恍然想起打听含香的下落。自入宫一来,含冬便没再坤宁宫出现过了。

    “含冬姐姐想必是被调回龙虎营了。”谷雨猜测道。“她原本就是暗卫出身,是时候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