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玥惊呼一声,慌忙的搂住他的脖子。“王爷!”

    “本王疼爱自己的王妃,天经地义!”萧子墨凑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大踏步的抱着苏瑾玥进了府。

    王府的下人似乎早就见惯了王爷王妃伉俪情深的戏码,神色淡然的跟了上去。关门的关门,拖走火盆的拖走火盆,秩序井然。

    回到落霞院,夫妻俩关在屋子里说了会子话,苏瑾玥才命人抬水去净室。不过,若仔细观察的话,不难看出王妃的脸颊泛着红,嘴唇上的口脂也不翼而飞,还微微有些红肿。

    萧子墨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从净室出来时,披散着一头湿发。苏瑾玥从丫鬟手里接过干的帕子,亲自给他绞着头发。

    萧子墨闭着眼睛斜倚在软枕上,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等头发擦得半干,萧子墨便将苏瑾玥揽入怀中,说起了去南庸关的经历。当然,最惊险的那部分他只是三言两语带过,没有详细的描述。

    可苏瑾玥还是听得心惊胆战的,连连问他是否受伤。

    萧子墨没有瞒着她,解开衣襟,露出胳膊上的一道伤疤。“跟敌军交手的时候,不小心被剑划伤了,不过有娘子秘制的金疮药,已经没有大碍了。”

    苏瑾玥轻轻地抚摸着那道已经长出新肉的粉色疤痕,眉头仍旧仅仅的拧着。“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萧子墨抬手抚平她打结的眉毛,说道:“答应过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就这么一点小伤。不信的话,娘子可以细细的查验一番。”

    说完,他摊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瑾玥嗔了他一眼。“以后身上多出一道疤痕来,王爷就去书房歇上一年半载的。”

    萧子墨摸了摸鼻子,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得娇妻重新展露了笑颜。

    齐王平安归来,整个京都都沸腾了。

    平定南夷,齐王功不可没。在百姓的眼里,他可是比那个专横跋扈,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的晋王更受欢迎。甚至,朝中好些原本已经偏向晋王的官员也都纷纷倒戈,调过头来巴结齐王。

    当然,对于这种墙头草,齐王可没那么大的肚量一一容忍。他除了偶尔进宫与几位大臣商议政事,便窝在府中闭门不出,也不见客。跟之前还是哑巴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齐王乃真君子啊!”

    “是啊,以前当真是小瞧了他了!”

    “待西岭关战事了结,齐王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了?”

    一时间,众人皆默认了齐王是最佳新帝人选的事实。

    文丞相更是多次登门拜访,游说齐王早日入宫。“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薨逝已有半年多,该守的孝已经守了,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

    “相爷,本王无心那个位子你是知道的。”萧子墨习惯性的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说道。

    “这北冥王朝,除了王爷,还有谁有那个资格坐上那个位子!”文丞相痛心疾首的劝道。“难道真要拱手将帝位让给那暴戾庸碌的晋王?”

    “除此之外,难道就没别的人选了?”萧子墨慵懒的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