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轻歌四肢无力,体内的一切力量都被那淡蓝烟雾封闭。

    她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此时此刻的帝君,指腹轻抚着她的面颊,双眸里藏着无尽的狂热。他褪去了温雅的外衣,露出了魔鬼的獠牙,眼前少女便是他亲自选中的猎物。

    “还需多久?”帝君问。

    红衣虽在九州帝君面前,却也没多少恭敬。

    她随意懒散的回道“祭台已备好,今晚子夜便可以开始。”

    帝君点点头,依旧痴迷的望着轻歌。

    那眼神让轻歌感到恶心,仿佛灵魂被桎梏在沼泽下的囚牢里动弹不得,窒息感填满心肺。

    红娘识相的退出了宫殿。

    殿内只剩下两人以及帝明月冰冷的尸体。

    帝君拿起罥烟黛为轻歌画眉,他下颌抵在轻歌头顶,颇为放空的望着铜镜中倒映出的模样。

    “月儿,你说,你的孩子要叫帝羡。再过不久,我们就会有帝羡了。”

    帝君轻声喃喃着,嗓音缠绵。

    他眼中的轻歌,赫然已经成了帝明月。

    帝君为轻歌梳下一个髻,他坐在旁侧,饮着小酒,看起来心情甚是不错,嘴角都是往上勾起的。

    他诉说着过去的心事,藏在心底不敢透露的感情。

    “?何为?月儿,你不要怕,我们结为夫妻,是天之所向,地之所往,众生芸芸无数,唯独我们之间的灵魂和身体才最为契合,你的灵魂,身体,心脏,都该是我的。”帝君道。

    轻歌冷漠的看着他。

    面对一个已经癫狂的人,轻歌能做的便是沉默。

    几年来,她一次次死里逃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靠着自己的双手,破了一条天路,也是一条绝路。

    她从未有这样的无力感,她始终低估了人性的残忍和自私。

    子夜。

    有蒙着脸的黑衣侍卫们在殿内摆好祭台。

    轻歌被放置在祭台上,帝君坐在帝明月尸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