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嫦大怒,“交出来!”

    “刘将军这是要抢劫不成?好好的将军不做,竟要当那劫匪。”轻歌揶揄着说。

    刘芸嫦长指在轻歌额上一点,“好你个狡猾的臭狐狸,拿半杯断肠酒引诱本将,却如此吝啬。这笔账,本将记下了!”

    刘芸嫦离开晶石矿,气势凛然带着黑铁卫远离秦淮。

    轻歌站在晶石矿内,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将矿内的最后一丝晶石之气,一并吸入虚无之境内。

    要知道,那点儿残留的晶石之气,还是她不动声色从火雀鸟打嗝的气息里搜刮而来的。

    若非如此,刘芸嫦便不会相信晶石之气由月宗宗主所炼化掉。

    她和江夫人撒了个弥天大谎,一个欺骗天下人的谎。

    轻歌走出晶石矿,与江夫人对视一眼。

    江夫人身体一颤,面色白,口吐鲜血,两眼一黑往前栽倒了过去。

    “夫人!夫人!”人心惶惶。

    江淮山眼眶红的看向轻歌,“东帝,请救救我夫人。”

    “江夫人今晚烈酒喝得多了,秦淮风大,先回房中诊治,江君不必担心!”

    “……”

    秦淮江君宫,一座巨大的堡垒。

    房屋之内,只有轻歌二人。

    江夫人躺在床榻,轻歌站在边侧。

    “江夫人,只剩下我了,可以醒了。”轻歌低声说。

    江夫人缓缓睁开眼,望着轻歌咳嗽了几声,“聪明的孩子。”

    “江夫人如何得知?”轻歌问。

    “得知什么?得知你为宗主?还是得知你要盗走晶石矿?”江夫人高深莫测的笑,那双漆黑的眸,仿若能洞悉人心。

    “果真如此……”轻歌摇了摇头,一切,都被江夫人看得明明白白。

    江夫人握住轻歌的手,道“灵儿是我的女儿,哪怕数年未见,我也能一眼认出她。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她对我们有憎恶之意,且已根深蒂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见她在顾熔柞的蜀南,受了天大的委屈。在看见她的时候,我便已想明了一切。”

    “你已为东帝,且是神主亲封的东帝。顾熔柞三君出师有名,替宗府执法,即便你为东洲之主,亦不能随便阻止执法,但你想救秦淮,又想培养秘密的势力。契机来了,你以月宗为名,拯救秦淮,以顾熔柞等人为踏脚石,扬名立万。”江夫人温和的说。

    “所以江夫人才故意在刘将军面前说始作俑者是月宗宗主,再厉害的修炼者,也没能短时间内炼化掉晶石之气,你将月宗高高推起,以刘芸嫦为媒,不过三日,整个诸神天域都会知晓月宗的厉害。可利弊皆有之,带来好处,也会带来无数人的怀疑,江夫人不怕月宗尚未萌芽,就已被扼杀?”轻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