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的话让大家大为兴奋。

    韩泽并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尤其是面对一个市长公子,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体户家庭的孩子,有什么底气说让严闻霄长点记性这样的话?真正在这事情上气不过的是秦慕莲和王恒,连徐铁军也不觉得他们这边能做到任何事情。信誓旦旦地帮腔,不过是为了让韩泽好受一点,让他知道朋友们是支持他的。但如果韩泽自己说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大家估计也就半推半就地偃旗息鼓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总是高举理性大旗的韩泽这次却放出了如此带感的话来。徐铁军有些诧异地看着韩泽,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韩泽想了想,说:“我只需要一个道歉。我不认识这家伙,只知道这家伙似乎是什么公司里挂职的副总,也没比我们大多少。我值得这个道歉,因为我是受害者,他是肇事者。如果他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那我们不妨把事情闹大,别忘了,他是官二代,而我是屁民。我一点都不介意将一桩事故纠纷升级到阶层矛盾的高度上。上纲上线,这可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必备技能呢。”

    秦慕莲和王恒脸上有些不自然,他们也是官二代来着,哪怕为人处事上完全没给大家这样的感觉,实际上知道他们家里背景的人很少,只有最亲密的几个朋友而已,但要是韩泽祭出地图炮来,他们毕竟也在连带打击的范围里。

    秦慕莲皱了皱眉头,说:“就这么办。我之前找爷爷抱怨的时候,爷爷听说严家什么表示都没有,也很诧异。这不是小问题,这种事情本来就容易上纲上线,当时在场的人不少呢。要是这种责任连个出来担的都没有,这就不是没担当的问题了,没有任何一家人看得惯这种事情。哪怕只是做个姿态,道歉赔偿,私下里也行,好歹是个姿态。严家这么做事,绝对是犯众怒的。”

    王恒耸了耸肩说:“借助媒体啊,不过那也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行。必须是铁证,让严闻霄绝对无从辩驳。”

    徐铁军阴恻恻地说:“如果能有整个证据链,那就好办了,一开始死咬着严闻霄就好,提都不用提他家老子的事情。等炒作起来了,再质问:到底是什么给了严闻霄那么大的胆子?把话题往拼爹时代上一扯。要是严市长不想把自己卷进去搞得太狼狈,那让儿子出来赶紧道歉平息事态是最好的方法。”

    王恒有些犹豫:“这可就是把市长一家往死里得罪了啊。”

    秦慕莲冷冷地说:“这事情里,可有我一条命,韩泽的半条命牵在里面呢。这些事情我们自己都能做到,不必靠着家里,闹大了怎么样?我还真不信姓严的那家伙敢打击报复。我们这辈的事情,要是他出手,以后还要不要混了?这是规矩,你应该懂的啊。”

    王恒家里的关系不在市一级,他平日里对这些事情不关心,耸了耸肩表示认可秦慕莲的说法,仅此而已。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都必须先等韩泽出院,一步步行动才能展开。就算不靠家里,大家还是有不少朋友同学可以帮忙,大家先要想想该怎么具体进行。

    当天晚上,经过了核磁共振、ct的两轮检查,确认了韩泽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韩泽这时候也开始体会到了和零绑定之后的种种情况。视野里有随时可以激活的游戏一样的界面,感觉怪怪的。现在他有体力和体能两个血槽,还都不满,但恢复情况比较良好。

    “你是新手,还没天赋点技能点,所以血条什么都是模糊显示。凑合着先用吧。”零提醒道。

    “唉,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升级?不会只有做任务吧?”韩泽默想着。

    “各种各样的事情,成就、技能学习进度都是涨经验的。但由于系统限制,我不能提醒你。在你10级以后会有天赋系统,每升一级都会有一个天赋点。这个和技能点是不同的,天赋点以天赋系统卡的形式体现,有一张默认的天赋系统卡,名字就叫‘系统掌握’,里面都是帮助你了解系统,并且增强系统属性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只能看你自己探索的进度了。现在好像不怎么打仗了,打怪杀人练级恐怕不行吧,那估计就只有成就系统最能够帮助你升级了。你加油哦,几乎任何事情只要坚持都能有成就的哦?”

    零的声音让韩泽一激灵。“任何事情?”韩泽顺势问道:“比如呢?这个告诉我不算违规吧?”

    “嗯,不算。只要我不告诉你可以直接利用上的就行。这么说吧,累积在马桶上坐1000小时都有成就呢,经验奖励相当可观哦。或者你累积坐过20种不同的马桶也有成就,50个100个还有累积……你准备靠这个升级么?”

    “妈的,什么破系统。”韩泽暗自咕哝。回到病房之后他注意到,父母又去和医生商量出院和以后注意的事情了,病房里只剩下了秦慕莲。

    秦慕莲微笑着,亲密地挽着他。她还不习惯更亲密的动作,但柔嫩的身体传来的温热柔软的触感,已经让韩泽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明天出院了我来接你哦。你是回家还是直接去寝室?”

    韩泽想了想:“直接去寝室吧。家里也就父母,这几天辛苦他们了,不过他们也会要我先去把课补上。另外,学校里行事也方便点。”

    秦慕莲笑吟吟地看着他,说:“嗯,好,我会帮你安顿好的。”

    韩泽轻轻拍了拍秦慕莲的背,说:“不用。你也知道我们寝室的,很干净了。”

    “我只是行使女友的权利而已。”秦慕莲垂下了头,脸上似乎有些发烧的感觉,但语气却尽可能保持了云淡风轻,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