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挺好奇的,你说她都16岁了,居然一次山都没爬过,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山和山坡是有区别的,而且我十分确定,你所说的山肯定也只是个山坡而已。”

    朱嘉言说完便走到时璐身边,左佑伸手喊道:“我说的真的是山,它真的很高的,我发誓!”

    “你们嘀咕半天,在说什么呢!”时璐好奇地看着朱嘉言。

    朱嘉言抿抿嘴:“我们快干活儿吧,你不是还想去爬山嘛!”

    “对啊对啊,要不要把我哥他们也一起叫来啊!”

    “算了吧,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很愿意去的!”

    “为什么啊?”

    朱嘉言一下子怔住了:“因为……他们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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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侯与放,打入了老人们之间,侯与放的安静,很巧妙地与老人家们融为一体。

    我看着侯与放左耳戴着耳机,右耳露出来听人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张木椅子上,把画板摆的与身高平齐,一张平平整整的画纸躺在画板上,与侯与放一样,平淡如水。

    “看看这个孩子画的是什么?”

    “水墨画,在这种板子上画水墨画,这可不太好掌控啊!”

    “这孩子还是有一点功底的,应该是从小就学画画了吧。”

    许多爷爷奶奶围在一起,各自戴好自己的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看着侯与放画画,而侯与放则是神情凝重,一笔一笔在渲染着画面。

    可是那毕竟是画素描的画板,在那上面画水墨画,先别说能不能挂的住那张薄薄的纸,稍一用力就会把墨水染破整张纸。

    在老人们的议论之下,我走到侯与放身边,悄声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还会画画啊!”

    侯与放默不作声,只是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我见他这幅表情,便好心提醒他:“大圣,就算你真的功力超凡,可这工具实在是不配套啊,你早说你会画水墨画,我们可以提前给你准备啊。”

    侯与放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然后把画笔递给我,我觉得莫名其妙,就拿过来看了一眼,那一瞬间我瞪大眼睛:“这不是墨水,这是油彩!”

    “你再看看这画纸。”侯与放指给我看,我凑了过去,捏了一下那张画纸:“这根本不是纸!”

    侯与放摇摇头笑着说:“大神,我哪有那通天的本领,就算我画工真的一流,也不可能用画油画的方式来画水墨画吧。”

    我诧异地问:“那你这是?”

    “这张画布,是敬老院里刚刚退役的半截窗帘儿。这些油彩,也是我在敬老院里不小心发现的,因为除了黑色没有其他颜色,所以我干脆用这些油彩画了一副看起来很像水墨画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