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之处。就在我的眼前,如花朵般绽放。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因为在我的胸前,被风王结界包裹的圣剑被一把通体橙色的长剑架起。

    “虽然这家伙很没用,但是如果就让他这么死了,我也是会觉得很困扰的。”戏谑地说着这些话的,是不知何时已经返回的servant。

    “devil?”

    saber脸色如常,仿佛丝毫没有被对方干扰到一般,圣剑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朝她横扫过去。然而devil早已经料到这样的攻击,身体向后跳过小小的距离,在闪过圣剑之后,整个人突然前冲,橙色之剑挟带着青蓝色的电光袭向saber。

    双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我虽然不知道devil手中的武器是什么,但是既然可以与saber的圣剑相抗衡,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凡物。

    两人飞快地相互攻击着,在空旷的山路上展开高超的剑技。我从地上站起来,勉强地支撑着身体,刚刚被saber劈中的一剑,伤口意外的并不深,也许是双刀将这一剑的力道减弱了吧,我受的仅仅只是弱不足道的皮外伤。

    相比起我身上的伤势,两名servant之间的互攻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对于saber的实力,我是很清楚的。骑士王,不列颠的远古英灵,经历了无数次大战的强大英雄,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说她是实力第一的servant也一点都不为过,加上远坂的魔力供应,她的实力,应该是远远强于上一个世界时,身为我的servant那时的saber。

    而反过来,对于devil,我可谓一无所知。她所有的战斗,一场是对于lancer的奇袭,另一场是与rer的高空作战,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任何一场正式的战斗。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奇怪的职阶,奇怪的武器,战斗方式令人无语,性格更是糟糕得无以复加。看着现在她与saber用剑术对攻的情形,很难想像她在几十分钟前刚刚用盾牌挡住了archer的宝具,更难想像她在挡下对方攻击之后,马上就用弓箭向对方进行反击。

    devil是谁?是来自哪里的英灵?即使知道了她的名字,对于她的身份依旧一无所知。但是单凭她可以使用多种类型的武器来看,应该是和archer差不多的类型。当然,区别还是有的,即使是archer,也无法使用那么巨大的战斧。

    这还不算,现在她依靠剑术,与那个以剑术见长的saber斗得旗鼓相当,这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喂,还不住手吗?”在两人分开一断距离之后,devil开口道,“还是说你准备在这里和我斗个两败俱伤?”

    saber朝我这边瞪过来,双眼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亏欠你的,我希望可以偿还。但是,即使如此,至少让我明白你为什么恨我恨到这个地步啊!

    “你很强,比我所有见过的对手都要强。”saber第一次的,从自己口中说出对其他servant的佩服之言。

    “但是,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阻止我,就大错特错了!”

    猛然间,saber手中的武器发生了变化,原本被风王结界隐藏了形状的圣剑,此时发出无法掩饰的耀眼光芒。

    “saber,你难道想……”我惊道。

    你就那么恨我吗?,恨我恨到不惜一天连续使用两次宝具,只是为了杀掉我!

    “啊哩啊哩,真是任性的家伙呢,那么恐怖的东西用在这里,你是想把整座山炸上天的吧?”devil冷笑道。

    “真是的,本来想随便打打就算了,逼我使用宝具呢。真是麻烦啊~~”像是在吐槽着什么一般,devil抬起了右手,黑色的魔力在她的手中扩散,好像地狱的福音一般,刺耳的鬼哭声从她手中的黑色光芒中扩散开来。

    “karkunelarorahlekzennishnagassoranaan(圣堂:恶魔语,懂的人自然明白,不懂的百度~~)”口中念着的,是我完全没有听过的未知语言。

    “黑暗圣典.军团之叹息!”诡异的黑色光芒中,一本黑色的厚重魔导书在空中打开,devil屈着左臂,手指扳着魔导书展开的封皮,另一只手在书页上划过。

    这是她的宝具吗?很奇怪,宝具是一本书,难道是和caster一样魔法系的?但是对上saber这种抗魔力超强的servant真的有用吗?

    然而,还不等我想透这层问题,数十张发光的卡片从黑色的魔导书中跳跃出来,悬浮在书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