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有没有听说过天龙坊?”

    秦慕天皱眉想了片刻,道:“你是说金陵城那个?他们要与你为难?”

    “不错!”秦红云点了点头,沉声道,“六年前,我与坊主燕双清有场决战,而且侥幸胜了一招。可奇怪的是,他当时并没有找我麻烦,为什么现在又要旧事重提呢?”

    秦慕天沉吟道:“据我所知,虽然天龙坊前任坊主乃精忠报国之人,但自燕双清接任,便开始胡作非为,不仅双手沾满同胞的鲜血,还暗中与倭贼往来,向来为江湖同道所不齿,这次找你麻烦,未必是旧事重提那么简单!”

    接着,他又道:“但他意欲何为,目前我也猜不到!”

    秦红云目光坚定,握了握拳道:“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怎么?你们最近有过节?”

    秦红云听他问起,顿时泄了气,叹了口气,将前几天的事跟他说了。秦慕天心道:难怪他拼命将她带回来,原来其中还有这段曲折经历!随即安慰他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你并没有别的选择!”

    秦红云略微好受了些,便跟秦慕天高谈阔论,指点江山,不一会儿,他渐渐感到困意上涌,便对秦慕天道:“爹,这一天一夜你也累了,快去休息休息吧。”秦慕天点头道好,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夜,月明星稀,月光如匹练般撒向大地,忽然,御剑山庄阴影里蓦然一动,随即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影跳了出来,身形灵动宛如狸猫一般,只轻轻一纵便掠上了墙头,可还不等落下,便听秦伯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何不走正门?”

    黑衣人哼了一声,竟对秦伯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施展轻功,向着御剑山庄深处掠去,秦伯在后面穷追不舍,心道:这人如此自负,只怕来者不善,莫非是觊觎山庄武学的倭贼?

    这样一想,便更加卖力去追,竟无暇开口喊人。不一会儿,那黑衣人便来到了秦慕天房顶上,回头一看,秦伯已近在咫尺,不得已只得挥出一掌,击向秦伯肩头。

    秦伯见他出掌凌厉,虎虎生风,也不敢托大,忙侧身让了过去,随即抬脚踢向那人小腹。

    那黑衣人似乎胸有成竹,竟出拳硬接了过去,二人只碰到一瞬,便已分开,各退三步方止,秦伯暗自惊讶:这人不知是何来头,内力竟如此精湛,只一回合,便将我的腿震得酸麻!

    他不知道的是,那黑衣人也在暗自叫苦,右臂几乎已不能用力。他似乎现在才明白,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不是好相与的,忙转身奔了出去。

    秦红云早被惊醒,但苦于有伤在身,不得动弹,只能暗自着急,忽然他看见自己所佩宝剑就在床头,便将它向着秦伯掷了过去,并道:“秦伯,接剑!”

    那剑去得好快,真如流星一般,他话还未说完,秦伯便已接剑在手,他一边追,一边笑道:“客人请留步,庄主一向好客,定有好茶相侯!”

    黑衣人不敢出言回答,只是闷头狂奔,突然,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人,只见那人身穿天蓝色长衫,正背对着他。

    他似乎已猜到那人是谁,冷哼一声,道:“想以多欺少吗?”

    秦伯见到那人,也是一喜,答道:“对付你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宵小之辈,即便是以多欺少,又有何不可?”

    黑衣人大惊,心想:一个秦伯我便对付不了,再来一个,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想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么?浪得虚名罢了!”

    那人转过身来,正是秦慕天,他对那黑衣人笑道:“既然你想单挑,我便陪你过过招,如何?”

    黑衣人目光闪动,也笑道:“早闻秦庄主剑法天下第一,能领教一番倒也甚好,只是在下来得匆忙,并未带剑,你看如何是好?”

    秦慕天不知是计,摇摇头,大度地道:“我绝不用剑!”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