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盯上了玻璃作坊,而且明目张胆的挖人,想要套取这个秘密。对此刘华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暗中让人和对方接触,最后顺藤摸瓜就把这只老狐狸给揪了出来。

    对于上一次的事情,刘华的确没有追究的意思,虽然有些细节足以出卖了背后的人,但刘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想不了了之。

    可现在看来……他太天真了!

    这些权贵们本性太贪,在窃取了解析盐之法后还不知足,死死的盯着自己,想要压榨所有的能力。

    裴寂,这位在大唐初期不得不说的人,绝对是一位传奇人物。若说大唐的历史没有他,那就没有大唐。或许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但是……他将杨广的两个妃子塞进李渊的被窝里,这就是李渊不得不谋朝篡位的理由之一。

    功成身就的裴寂算是知趣,在李渊在位的时候是妥妥的权贵之一,在玄武门之变后就隐居幕后,变成了操盘之人,继续玩着属于自己的阴谋诡计。

    大势已去,李渊不可能重登大宝,但他凭借着和世家门阀的关系,蜘蛛网一般的扎根于朝堂之中,颇有几分领袖的味道。而刘华的首战便是盐,不经意之间触动了他们的关系。可先进的制盐技术是无法被掩没的,所以他采取了窃取秘法的方式。

    原本是他和帝王之间的事情,但他打起了玻璃的注意,这不得不让刘华上心,因为……玻璃生意是他为来年做准备的第一件商品,一旦首战不利,所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也会彻底打乱刘华的计划。

    “那这事情有些麻烦了!”李道宗眉头紧锁,道:“牵扯上他的话,就连陛下都不好说!”

    “另一个褚遂良,不过好在他还算识趣,没以权压人!”刘华轻笑了一声,骂道:“特娘的,这觉真没法睡了。”

    “别给我说这个,如今的褚家,已经够惨的了,你就放他们一马吧!”

    刘华懒得理,继续说道:“既然是生意场上的事情,那就用生意场上的手段对待吧,尚书大人,您好歹也跟着我学了那么久了,也该出来试试手了?”

    “你小子要点脸行么?既然知道……”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自始至终我都没说那是我的生意,我的打算是,将我手底下的生意分成四股,皇家拿大头,你拿两份,给老程两份,我要一成就够了,所以别说我不要脸!我出的点子技术,就应该坐享其成,你们躺着拿钱还好意思说我这个劳动的?”

    李道宗很没脾气,闷哼一声道:“那就去找老程那匹夫。”

    “你是不想赚钱了是吧?”刘华道:“当然,你要是有这个心,交给程家也不无不可,但丑话说前面,第一步要是砸了,后面就很难玩得转,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李道宗毕竟是经济学的第一个受益者,他在刘华的熏陶之下,已经有了不素的眼光,还有就是,他可是在刘华这里拿走了好几本正版的书籍,只是因为简体字,他读起来略微的有那么点点……难受。

    “那你呢?”

    “有别的事情,要解决灾情,指望救济那可真够白痴的,人若不自救,迟早会凉!既然陛下的意思是,别把这事情闹的满城风雨,那就引导吧!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去实施计划,看来我的抽个时间去看看皇后娘娘,或者和那位兵部尚书去谈谈生意。”

    “你就不能靠谱点?”

    “我没功夫和你开玩笑,你如果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麻烦,那不妨咱两换换,反正和那样的大人物交流,比我轻车熟路,我这稚嫩的脸皮,咋就总会被撤下来装进口袋,恬不知耻的撒泼打滚呢?哎……丢人啊!”

    李道宗无言以对,恨不得把这货拎出去吊打一顿。

    可他清楚,这事必须得上心。

    “和裴寂正面冲突,怕是讨不得好,太上皇虽然已经……哎!可对于那位裴大人的信任,难免会让陛下难做。”

    “政治上的事情你也别给我说,我也不想知道皇家的那点秘辛,就一句话!要想赚大钱,就必须让皇家的人吃饱喝足,他们的大腿才会让我们抱,如若不然……你富可敌国了,呵呵……尚书大人啊,那可就是被砍头的下场,所以啊……早点把输了的五万两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