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八晨我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没错是惊醒,直接颤抖一下,然后从陆渐怀里弹起来的那种!

    我生怕把陆渐也吵醒,于是弹到一半腹部用力撑住了。

    感谢我田字格一样的四块腹肌!

    我轻轻掀了一角被子,左脚伸到床外,摸索几下踩到地板,被冰得“嘶”了一声。适应了几秒以后,眼一闭心一横整只脚踩下去。

    秋天清晨的瓷地砖,什么滋味呢?大概就是冻冰棍的感觉吧。

    我把重心移到左脚上,缓慢地把自己的另一半身子从床上抽出来。

    陆渐的脑袋动了动,很快就平静了。

    我舒了一口气,踮着脚尖沿床边走了半圈,找到了我的拖鞋,几下套上轻轻往外走。

    走出房间关好门,我被早晨的冷风冻得瑟缩一下,我身上只有一套当成睡衣穿的短袖短裤,但此刻已然顾不上这些,我特么今天倒是要仔细看看,是哪个龟儿子周末大清早的来敲门!

    我扒拉着拖鞋,气势如虹地走过去,想着你特么最好有点儿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我今天不解决了你我就不是成都爷们儿!

    我连猫眼都没看,因为管你是人是鬼还是一根讲得出话来的排骨,今天结局都是一样的!

    我压着眉毛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拉开了门。

    然后peng一下关上。

    刚才那一晃眼,我好像看到了……陆渐他妈妈?

    我抚了抚胸口,凑到猫眼前看。

    呀,这浓眉大眼,这保养得当的皮肤,这华而不俗的衣装!

    我连忙弯好腰打开门,脸上只剩下谄媚的笑容。

    “欢迎阿姨莅临!”

    我九十度鞠躬维持了几秒之后,才直起身帮陆阿姨找好了拖鞋,邀请她进屋。

    陆阿姨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玄关处打量了一番,嗤笑一声才走进去,在沙发上端庄入座。

    我仍然笑容满面,心里却嘀咕着:昨天你儿子这么笑就被我收拾了!

    我见陆阿姨正脱掉风衣,便赶紧去拿了遥控板打开暖气,谁知道“滴”声一响,陆阿姨说:“这么早就开暖气?不浪费电?不浪费钱?”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几声,关掉了暖气。

    此时陆阿姨已经脱掉了风衣,里头只剩下一件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