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军师道:“郡王爷说的有道理,只是皇上不喜欢的事,郡王爷还是不要再做了,失去了皇上的欢心,只能对您不利,这楚王深受皇上的器重,他又是军中主帅,属下建议郡王您以后不要再和楚王为难,只要一切听他的命令,如果以后一旦出了差错,也不是您的错,全都是他指挥失误,在皇上面前,他怎么也脱不了罪。如果咱们能一举灭掉西楚,那么这份大功劳也不会少了郡王爷您的,您说是不是?”

    拓跋铮如同眼前拔开了迷雾,豁然开朗。

    “不错不错,幸好你及时点醒了本皇子,否则本皇子就要铸下大错!好,这段时间本皇子就暂时听那臭小子的,等灭掉了西楚,本皇子会慢慢地和他算这笔账!不过本皇子始终怀疑这小子不安好心,他明明攻下了南关城,可是他却按兵不动,不肯出兵去取双卢,分明就是想要给西楚以喘息之机!这件事情,本皇子一定要禀报父皇,我看那楚少阳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休想能辩白!”

    “郡王爷,您还是三思而后行,依我看,楚王按兵不动,倒不像是给对方喘息之机,而像是在布署着什么,您看这五天来,楚王天天都登上城墙,对着那个方向眺望,那正是双卢城所在的位置,他又天天操练阵势,或许他是想等待对方的援军到来,然后将之一网打尽?”那庞军师转了转眼珠。

    他是拓跋铮的军师,足智多谋,跟在拓跋铮身边已经有十年之久,拓跋铮勇武过人,可是做事鲁莽冲动,这些年来幸好他时时献策提点,才让拓跋铮在战役中一往无敌,由此深得拓跋铮的信任。

    他说出来的话,在拓跋铮的心里极有份量。

    拓跋铮猛地一拍大腿:“幸好军师你提醒,不错不错,那楚少阳是从西楚叛逃出来的,他本来应该继位为帝,是现在那个皇帝夺了他的皇位,他自是满腔仇恨之心,应该不会是西楚派来的奸细,怪不得父皇对他信任有加,还对他委以重任,是我太多疑了,很好,既然他不是奸细,那我就暂且忍他一忍。”

    庞军师凑在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郡王爷,皇上封他为楚王,又让他带兵前来攻打西楚,却任命您为副将,您道是为何?”

    拓跋铮睁大了眼睛,一提到这个他就有气,恨恨地道:“定是父皇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非也非也,郡王爷,皇上聪明睿智,怎会轻易被人所骗?皇上并不是信任那楚王,不信任郡王爷您,比起亲疏远近,您是皇上的亲子,而他不过是投降而来的外人,在皇上的心中,自是当您是自己人,派您来当副将,就是让您在暗中监视楚王,要是他真有异心,郡王爷您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但是,在大事未成之前,您最好还是按兵不动,因为咱们还要仰仗这楚王,替咱们打开通往西楚的大门,他可是一把重中之重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