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安薷寞去给大夫人请安。正准备回房时,安己用从外面回来,叫住安薷寞,“寞儿,这几天就不许出府了,六扇门那里也不要去。”

    安薷寞一怔,问道“为什么?那元宵节的夜灯也不能去了吗……”

    安己用脸色严峻“哪里都不许去,爹刚下朝回来,有传闻,大皇子回京了,二皇子一派再度提起寞儿适婚之事,爹怕你出府遭遇不测,这事牵扯到储位之争,不能不提防。”

    安薷寞不想失约于阿泽,便嘟囔着“可是,我就是想去看元宵节花灯……”

    “今年不行,夫人,看好寞儿,不许她出去胡闹,我最近事情很忙,无暇再顾及寞儿,务必不能让宫里的人接触到寞儿。”说完,安己用匆匆离开。

    安己用一离开,安薷寞便凑到大夫人面前,软磨硬泡着希望大夫人放自己去看花灯。

    “寞儿,你爹的嘱咐,娘也不敢不听从啊,倘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啊,这关键时候你就在府里呆着,娘吩咐人把园子都摆上花灯,这样可好?”大夫人摸着安薷寞的头,细声细语地劝慰道。

    安薷寞不甘心地在大夫人怀里蹭了蹭“娘,云佩跟我一起呢,不会有事的,还有楚末,楚末会武功的,可以保护好我的……”

    大夫人丝毫不为所动,让安薷寞回房间里去,自己扶着曳柔的手回房间休息去了。

    安薷寞扑倒在床上,气愤地绞着手里的被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阿泽都要离开京城了,还不许我出去!都怪那个莫名其妙的二皇子!争储位拉着我们安家做什么!”

    云佩蹲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被褥,“小姐,阿泽先生那里要奴婢去告诉一声吗?”

    安薷寞看着被云佩理好的被褥,伸手又搅乱,“现在赶紧想想怎么样我才能出去,我可不想在阿泽走之前留下什么遗憾……”

    云佩耐心地又理了理被褥,“小姐,要不奴婢把徐小姐请来,徐小姐聪慧,说不定有办法。”

    安薷寞坐起来“对对对,赶紧去把倚岩姐姐找来,若是夫人问起来,就说请倚岩姐姐来跟我解解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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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己用拜见过皇上之后,坐在一边,等待良久,皇上才缓缓开口“安爱卿,朕的二皇子几番要向爱卿的嫡长女提亲,朕不知爱卿如何想。”

    安己用连忙站起来,“皇上,微臣只此一女,尚不想让她过早出嫁,况且,小女自小不守规矩,怕是担不起王妃之名。”

    皇上示意安己用坐下“朕知道做父亲的,自然疼爱女儿,自然希望女儿嫁得中意人,朕的意思,不妨让洵儿和爱卿之女见一见,若是双方都满意,自然是极好的。”

    安己用推脱不得,便应了下来。

    二皇子名讳宫少洵,生母是不受宠的贵人余氏,后为皇后抚养长大。除去夭折的三皇子和年幼的六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不及二皇子更受皇上青睐。

    “安丞相。”出了养心殿,路上安己用遇见了等候着的李勘。

    “李兄。”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之后,安己用叹气道“看来皇上也中意二皇子与寞儿的婚事。”

    李勘点点头,继而皱眉,略有些疑惑“莫非,皇上这是暗示要立二皇子为太子?”

    安己用小声说道“这如何知晓。况且,这大皇子回京的消息可不是空穴来风,二皇子这是急了。”

    “安丞相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