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帆!宋帆?”秦玉安眼睁睁看着邵厌失去意识倒地,他想要拉住邵厌的胳膊。

    成年男性的体重不容小觑,秦玉安又身有残疾,他抓着轮椅借力的手背浮现出根根青筋,另一只手也只能起到缓冲作用,让邵厌摔的不那么重。

    他执意不肯放手,最终连人带着轮椅重重摔到在地,轮椅轧在秦玉安的腿上轮胎空转。

    一切发生在瞬间,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秦吉甚至来不及反应。

    “少爷……”秦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轮椅扶起,继而去扶秦玉安起身。

    “不用管我,你快去联系霍家的医生!”秦玉安挥开他,发丝凌乱狼狈地坐在地上,他将邵厌的身体摆成便于呼吸的平躺姿势,自己坐在一旁守着他。

    秦吉看看晕倒的邵厌又看看秦玉安,不回头地往屋子里跑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秦玉安静静端详着邵厌的脸庞——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闭合的双眼有些怪异的乖巧,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腔证明他还活着。

    秦玉安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的地下室有面还未放满的展柜,现在的邵厌和他亲手制作那些标本没有太多区别,以一种不声不响的方式存在着——听不见他说话,更不会反抗他的触碰,了无生气。

    他的指尖在邵厌柔软的侧脸上跳跃,继而滑到淡紫青色的嘴唇轻轻按压。

    秦玉安从未想象过这个部位的触感,但触摸到的那一瞬他对邵厌那些真真切切的迷恋忽然有了更清晰的答案。不是对宠物的好奇,不是理智分析后的可能性。

    他确实喜欢邵厌。

    “秦先生,麻烦您让一让。”医生带着急救包赶到,掏出听诊器压在邵厌的胸前。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过后,医生下了结论。

    “目前看来宋先生没有生命危险,但晕倒的原因需要用更精密的仪器做进一步检查。”

    “我可以带他走吗?”

    “当然可以。”

    秦玉安将人横抱在大腿上离开。

    “少爷,您的腿也该处理一下。”

    摔得太急,秦玉安的西裤被轮椅刮破,一条长长的口子被鲜血染色,不难猜想他的小腿一定受伤了。

    “回去一起处理吧。”秦玉安无动于衷。

    邵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记不得内容的梦,整个人仿佛在空气中悬浮着,始终没有落实感。

    直到一束刺眼的白光唤回他的神志。

    早晨七点,佣人将卧室的窗帘拉开,秦玉安换了一副轮椅在他的床尾静静望着他。

    “这是哪儿?”邵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