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明止步,点了点头,恭敬道。

    白裔寒迈着稳重的步伐几步就走到了房门面前,看着面前的木质门,一时间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情绪。

    这种情绪在他的身上已经消失多久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白裔寒抬起的手,僵凝在半空中,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充斥着他流淌的血液中,叫嚣着……

    修长的手指覆在门边处,喉咙处干哑的生疼,白裔寒猛的大力推开木质门——

    “咯吱——”

    木质门慢慢的打开,里面的情景一一以跳跃的方式进入白裔寒的眼睑。

    狠劲的大手用力握成拳头,白裔寒的下颌绷得紧紧的,不让自己发出痛声,而瞳孔深处却已转为痛楚的墨色。

    屋内的两个人正在下棋,靠左边的是一名一身黑色休闲装的老者,年纪在六十岁左右,一脸的英气,一双洞彻人心的蓝眸此时正在斜睨着僵硬在门前的白裔寒。

    而另外一个,身穿黑色教士服,不难看出他就是牧师,而此时牧师拿着棋子的手也僵硬在半空中,满是沟壑的脸上落满了惊怔。

    白裔寒忽然觉得有种如梦初醒般的真实感,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幻觉,因为在他面前的那位牧师的脸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晰。

    从既具有性格的剑眉,薄利的嘴唇,如玻璃一样淡漠的黑色眼眸,如希腊雕像般俊美的五官,哪一处都能看得出和白裔寒的相似程度……

    “裔寒……”牧师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苍老的眸子中扬着丝丝疲倦,沉默的望着白裔寒半响后,启动着双唇,苍老道,声音里能听出那强忍的颤抖。

    头越来越昏,白裔寒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一切都静止了……

    阳光忽然变得厚重起来,打落在白裔寒身上,深深地凝固着……

    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世界静悄悄的,一片空白。

    裔寒……

    从他口中发出的这两个字,白裔寒听得如此真切,他的气息,他的目光,他说话时候的神态,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

    不是幻觉!

    这是真的!

    “大伯……”白裔寒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这种感觉让他胆战心惊,低沉的嗓音暗哑的发出喉咙。

    白裔寒强稳住颤抖的步伐,大步踏进了屋内,走到了惚因牧师的面前,在终于认清现实,认清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他的大伯后,他的脸色渐渐沉郁,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

    “当年你没死?”白裔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