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愣了愣,旋即拿拂尘敲敲自己脑门儿,懊恼的道。

    “瞧奴才这记性,您打早起到现在一直在忙着,奴才怕耽搁您,就没告诉您。这后宫里不知怎的就生出一股子邪风,尽是编排兰主子的谣言。”

    他挑了几个还算能入耳的谣言版本,简明扼要的跟唐逸叙述了一下。

    唐逸耐着性子听完,脸色黑如炭墨。

    “竟有这等事?这帮碎嘴子的,朕平日里果真管的宽松些了,竟然敢嚼高位嫔妃的舌根?”

    魏公公深以为然的附和。

    “可不是么?!奴才听了都觉得气得慌,不过瞧您忙的认真,就没敢让这些琐事打扰您心情。一耽误竟是到了现在才想起来,都怪奴才,奴才认罚。”

    唐逸斜睨他一眼,好笑的摆摆手:“少装了,你明知朕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罚你。”

    魏公公嘿嘿笑道:“多谢皇上不罚之恩。奴才以后定不敢忘了,有一手消息就跟您汇报。”

    “嗯,注意避人就是。”

    昨日急吼吼的去找她兴师问罪,倒是忘了掩饰一下,让宫里人瞧见,会误会也正常。不过一夜之间竟然传成这副说辞,委实奇怪。

    人那么多,彻查又不大至于,不过可以逮几个蹦跶的欢实的,杀鸡给猴看。

    唐逸瞥见了一旁木几上放置的没用完的汤羹和点心,嫌弃的撇撇嘴。

    那个女人,这段时间可真是给她长脸了,小没良心的,竟然对他这么不上心。明明昨儿个都已经给她开了特权,他都准她进养心殿了,居然还不来。

    昨夜回来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总觉的被那个小女人摆了一道。

    依他看,这谣言就该晾晾她,他不出去帮她解围,看看这女人是怎么气得炸毛的。

    “兰昭媛这一上午是不是挺着急的?依着她那小性子,也不知有没有气的跳脚。”

    魏公公笑了笑,拱手道。

    “皇上猜错了。兰主子非但没有跳脚,反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把宫门一闭,带着宫里人玩儿起了踢羽毛毽比赛。这踢得好的,还能得银子呢!”

    他说着,还忍不住搓了搓手。

    大有跃跃欲试的架势,可惜他得守着皇上,注定参加不了。

    有些时候,他可真是无比羡慕兰铭轩那帮奴才们。积什么德了?竟然遇上这么个好主子。

    唐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每当他以为了解这个女人的时候,这女人又能出其不意的玩儿出新花样来。

    “朕都快忘了她要那羽毛什么用了,伤还没好利索,就折腾起来了。哼,真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