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对于修炼来说,太过短促。

    郁安不敢懈怠,天没亮就绑了沙袋去跑步,回来还会做很多其它训练。

    等到将身体的每一分肌肉力量榨干,酸痛到恨不得躺到地上去时,再盘膝打坐,按照从藏书阁借回的功法正天录,运转体内灵力。

    明月峰底下有灵脉,灵气浓郁,酸痛的肌肉更如同饿了良久,鲸吞般的纳入灵气,熨帖所有疲乏。

    就像泡进了汤池,浑身舒泰。

    筋脉骨骼还有肌肉,都在不断进行强化。

    修炼不知时间流逝,不知不觉,竟已过去两日。

    当鼻尖发痒,似被什么一下一下的轻挠时,郁安才悠悠睁开眼。

    晏寒萧蹲在她跟前,手里拿了根细长草茎,就跟逗猫似的。

    郁安对这种轻浮举动不满,却也不敢呵斥他。

    从父亲那里问询冥渊之王,虽没得到什么明确的有效信息,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那样的人物,也不是她能招惹的。

    搞不好就会带来灭宗之灾。

    起身拉开距离,还算客气的给他斟了杯茶。

    “你不是说有事用通讯符玉联系,其它时间,我们无需碰面吗?”

    晏寒萧懒洋洋坐下,靠着椅子,“既然跟了你,是你的侍从,那总得时不时来确认下你的安危不是?”

    “可别像前几日那样,昏死在地,都没人知道。”

    郁安不习惯女侍时时刻刻守在身边,洗漱穿衣她也不用人伺候,所以就让景文殿执事调度给其它主峰了。

    她若如何,的确不能及时发现。

    他这么说起来,倒也的确出于好心,郁安温和下来,“谢谢。”

    “客气什么,”晏寒萧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你要是死了,那我可就亏大了,给谁办事拿修炼资源去?”

    郁安心里刚升起的那么点感激,散的一干二净,抬手在储物手镯上一抹,朝他扔过去十株地煞莲,“给你!”

    “这么多,”晏寒萧毫不在意她微恼的态度,仍是笑着的,“多拿了你九株,那我总得替你做点事吧。”

    “不用,”郁安只想把他赶紧打发走,“你不是还要去修炼塔吗?”

    她又扔出块白玉牌,“虽然我实力不够看,没有修士认可,但也是父亲费尽心力给我求来的峰主位子,拿着我的身份铭牌,你进修炼塔的时间,比内门弟子还要长。”

    晏寒萧轻一抬手,稳稳接住,却并不起身离开,“不给你办事,那可不行,我不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