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舅妈神秘一笑,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前段时间我们这连续下了好长一段时间雨,我们这不少布庄的布不是受潮了就是被淹了。特别是棉布这种吸水的,受到的影响最大。

    前段时间我跟你大哥在府城进货的时候,发现府城布庄的棉布价格开始上涨,虽然涨得不多,但是我们估摸着,以后这价格会涨得更高。

    所以我跟你大哥商量着,干脆多费些功夫去庆安府看看。庆安府没像我们这边一样下雨,棉布价格跟往常一样。所以我们就打算多进些回来囤着。”

    小钱氏了然,庆安府在他们长宁府北边,离得有些远,但也不是特别远。

    庆安府盛产棉花,那里的棉布价格比府城低很多,怪不得大哥大嫂会不辞辛苦去那里进货。

    钱舅妈又道,“小妹,我跟你大哥打算进很多棉布,你要不要也加入?”

    钱姥姥瞪一眼钱舅妈,“行了,你们两口子的生意,干嘛拉上嘉瑶?她又不会做生意!”

    钱舅妈讪讪,她这不是缺钱嘛。

    她和钱大舅去了庆安府之后,看到那里的棉布价格这么便宜,野心就大了,想趁着棉布价格还没涨起来的时候多进些。

    但是,他们两人手中的银钱有限,加上借的,撑死了也就300多两。

    这不,她就把主意打到了钱嘉瑶的身上。

    小钱氏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嫂,这事情我要跟三哥商量。”

    钱舅妈一听这话,就知道小钱氏也心动了,连连道,“好好好,你们好好想想。不过不要想太久,时间拖得太久了,棉布价格说不定就涨起来了,我们就没有机会进到便宜的棉布了。”

    “嗯,我知道。最迟后天给你们答复。”

    “好!”

    钱舅妈跟小钱氏说了这事情,也不在屋子里呆了,出去找钱大舅。

    钱姥姥抱着福宝,低声对小钱氏说道,“这事情你们可得好好商量,不要轻易下决定。你们家还没分家,要银子肯定要跟你公爹婆婆商量,他们也不见得愿意拿钱出来。而且这做生意有赚有亏,全凭运气。”

    说到这里,钱姥姥叹息一声,“你大哥跟着了魔一样,把铺子里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了,还四处借钱。要是这生意亏了,我们全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钱姥姥是个求稳的性子,自己儿子这么大张旗鼓地借钱进货,她看得心惊肉跳,几次找上钱大舅,跟他分析这样做的风险。

    但是钱大舅不听,坚信棉布生意能大赚一笔,甚至还把主意打到自家闺女身上了。

    钱姥姥都要愁死了。

    小钱氏安慰她娘,“娘,大哥也不是那种冲动的性子。他敢这么做,肯定是发现其中有巨大的利润。”

    “哎,我也不求你大哥能赚多少钱,我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不缺吃少穿就行了。”

    福宝听着自家娘亲和姥姥的话,就跟听故事一样,特别有意思。

    时不时还“啊啊”几句发表点评,可惜没人听得懂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