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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明了,却也算不上谎话,既是练玉棠自认口风严,那罪过之说自是不必传开了去的。

    “掌门,这……”这多少不合规矩,可眼前之人就是规矩。

    白卿云翻手掌心现出一个木盒,只瞧着木盒做工,还有微微从缝隙溢出的灵气,就知其内盛着上等的丹药。

    他凌空一挥,将木盒赐到这眼生的弟子手里,一声威严,“你很勤勉,谨记提升心境,克服毛躁。”

    小弟子跪拜谢恩,再一抬头,此地也唯有殿内应无患一人了。

    冒失之人,或会感恩戴德,但扭转心性也非在一朝一夕。

    不过一场机缘,传出去的也是美言。

    “那可是天道赐福,你们可不敢再议论大师兄的功力了。”

    主峰弟子自那日起又有了新谈资。

    “不就是被掌门送去尽孝了?”

    “尽孝什么啊,你入门以来见过掌门几次,人家大师兄可就不一样了,就连上个香,都是掌门亲自送去的。”

    也有些人疑神疑鬼,“那个时辰,长生殿才刚化了冻吧,会不会是罚了一夜,师尊亲自去接了?”

    “有理有理,犯了错还有人接,真是福气。”

    “胡说!”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得了恩赐的弟子,他面色涨红,很是激动,道,“掌门人美心善,大师兄更是虔诚,就是罚,或许也是诚可动天,太掌门托梦掌门,你们是不知道,那日大师兄离开后,我进去洒扫,瞧见太掌门牌位上的漆都缺了一角。”

    “编,接着编。”练玉棠甫一现身,就让众人鸟兽散。

    明明白卿云是他给请去的,他却一点没捞着好,“应无患分明恶得狠,倒被你们说的连升仙的长辈也来相助。”

    所谓捕风捉影,口耳相传,一对父慈子孝、情深义重的师徒就这样被传成了一段佳话。

    “若是哪日公开露面,我师父避开我三步远,他们会不会又传我失宠了?”应无患容貌端正,偏私下一副玩世不恭的仪态靠在树上。

    江清月见他笑得开怀,一脸迷茫,道:“你不该去揍那姓练的一顿吗?”

    “练玉棠也是你师兄。”应无患眉头一挑,现如今还得当上劝人的和事老了。

    “我看不成,”江清月拽了拽身边的何乾,“不是你查的,那日值守的领头是练玉棠吗?”

    “这事也不一定是人家传的。”何乾满面为难。

    “不是他是谁啊,他嘴那么碎,抓着患哥的把柄能不添油加醋吗?”江清月又去拉扯邵元智。

    “我们这一辈亲传,谁都没你话多。”应无患摇摇头,转身走时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