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丫头简直是她的克星!

    才崭头露角,就出其不意将手伸进县城,绝不能任其壮大了来对付她和柔儿。

    魏伶儿宽袖下的手紧了紧:“怎么?这么一点儿小波折,钱东家真不做这个酸笋买卖了?”

    亲眼见证杏花村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丫头,将买卖做得风生水起,拿下了福祥记和雁客来。

    这是他多年想做没做到的,钱东家眼红得不行。

    他也不想放弃啊!

    可饭团子就那么大,如今好多人来争着咬一口,听魏伶儿这么说,钱东家眼睛一亮。

    “夫人还有什么法子不成?”

    “法子是人想出来的。”

    魏伶儿朝钱东家招手:“你过来,我给你说个起死回生的妙招……”

    钱家杂货铺子与沈家酒铺紧挨着,后院只有一墙之隔。

    苏草和沈玉福还有潘一铭一起趴在墙上,透过墙壁的裂缝看到钱东家往魏伶儿身边凑,然后魏伶儿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院,潘一铭有些同情的看向苏草。

    “草儿妹妹,她当真是你娘吗?虎毒尚且不食子!哪有娘对自己的孩子赶尽杀绝?

    “大概我是她的耻辱吧?我的存在,提醒了她有一段不堪的过去,她恨不得从一开始没嫁过我爹,恨不得她一开始就是吕夫人的身份,有这么个娘,也是我命不好。”

    苏草转过身来,甩了甩头:“不在乎一个人,不会受到伤害,我不在乎有这么一个娘,她也没有办法能伤害到我。”

    他问潘一铭:“托顾会长送酒去玉龙郡品酒会的事儿,可有消息了?”

    “正要跟你说这事儿,你就问了。”

    潘一铭宽慰她:“放心吧,顾会长那儿已经托人捎信来,说上次带去县城的酒,已经送到了玉龙郡品酒会。沈家的酒能不能参加品酒会,很快会有消息。”

    “沈伯伯这些天对酿酒的法子又做了改良,最近这次酿的杏花酒,酒香更浓郁,口感醇香,回味悠长,到时候拿去品酒会上定能一鸣惊人。”

    苏草眸光狡黠:“本来想等品酒会后,沈家再推出今年酿的杏花酒,但沈伯伯新酿的酒更好,能留一手做品酒会上压轴的酒。那先前酿的一批酒能派上用场了,我建议是时候反击对面吕家酒铺。”

    苏忠贤那个样儿,沈玉福以前很看不起苏家。

    因为他四弟和月娥,真正接触苏草后,发现她非但不是自己以为的样子,还像柔韧的蒲草一般活着。

    特别是她研制出了酒方子,救沈家于水火中,他爹和苏伯伯又私下达成了某个约定,他早已将苏草当成自家人。

    他迫不急待要给吕家酒铺重重一击,苏草发了话,他当即拍板决定:“那好,趁着今儿逢集,这就推出咱们沈家新酿的杏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