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兔崽子,敢胡说八道?”

    叶婶子打断小松子,来逮他“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没骗人,骗人不是好孩子,当时你也在,还说事情办成了,回头还给我糖吃。”

    小松子吓得往人堆里钻,沈大山看不过去,挡在他前头厉喝一声“够了,还是秀才他娘,当着里正和大人的面来欺负一个小娃儿,这哪是读书人家的做派?”

    “你说小松子胡说八道,我沈大山在竹林可是亲耳听到,是你儿子哄骗苏草绑我家月娥,想让苏草背下这名声不说,还让她往我家月娥身上泼脏水。他骂我家月娥泥腿子配不上他,还说在明珠镇找了桩好亲事。”

    沈大山怒气冲天“当初是你说你们孤儿寡母在杏花村不容易,死皮赖脸缠着要结这门亲事。叶温良考上秀才,你们就嫌弃上我家月娥了?你们为了攀高枝,好好来沈家商议退亲也行,为什么还要毁我家月娥名节?简直欺人太甚!”

    沈玉宁也出来作证“里正,捕快大人,家父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沈大山父子话音一落,来祠堂围观的村里人一下炸了开来,朝着叶温良母子指指点点。

    “没想到叶秀才真是这种人?白眼狼啊!”

    “当初沈大山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才答应下这桩亲事。”

    “考个秀才就嫌弃上月娥了?”

    “月娥多好的姑娘,他要退亲就退亲呗,还让苏家丫头帮着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也幸好苏家丫头不糊涂了,不然哪知道叶秀才是这号人……”

    一下成为众矢之的,村里所有人都骂她们母子狼心狗肺,她嚷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听她说一句话,叶婶子脸色泛白看向了叶温良。

    被人捧得高高在上,一下跌落尘埃,叶温良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从他被关在祠堂开始,他已经写了一封信让他娘捎去了明珠镇。

    县里这时候才派人来杏花村,会不会是明珠镇那边替他打通了关节?

    事到如今,只能咬牙试一试了!

    叶温良突然爬起来,砰的一声跪倒在吕捕快脚下“学生冤枉啊!请大人替学生做主。学生要状告罪人苏忠贤之女驱打学生,与沈家联手陷害学生。”

    “大人看看学生的脸,是被苏草给打的。”

    叶温良哭着控诉“学生虽考了个微末功名,也算是区区秀才。却被一个罪人之女随意打杀,还被她和沈家联手构陷?学生不甘受辱,请大人替学生主持公道。”

    叶温良贼喊捉贼,祠堂更乱了,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吵吵嚷嚷的。

    坐在上首的捕快眉头紧蹙,重重一拍桌子。

    “肃静!肃静!”

    周围安静下来,他上前一步扶起叶温良“秀才见了县令也不用下跪,吕某可当不得你这一跪,叶秀才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