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凌菲与苏子墨两人皆是一愣,相继感到一阵惊悚,后者也由此联系到了前两年爷爷走的样子。

    遥记得在临走前的那一晚,爷爷也曾说过自己的时限将至,想要吃上最后一碗饭再走,可是家人包括苏子墨皆是不信,守到很晚,最后在苏子墨的催促之下,家人才去睡觉。

    也就是在深夜两点钟左右的时候,爷爷突然醒来,指着某个方向一直询问自己身前站着的那些人究竟是谁,可是,整个房间的的确确也就是只有苏子墨一个人而已。

    最终在苏子墨的安抚之下,爷爷才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却是再也睁不开,想着想着,心中泛起了酸态,眼圈也是有些泛红。

    苏曦儿也不过才三岁不到的小孩子,对于传统文化厚重的华夏,自然有着很多的不了解,不解说道“一黑一白?是是什么呀?白的那个和小白一样吗?”

    苏子墨微愣,望着怀里懵懂的苏曦儿,轻轻抚摸着对方长长的秀发,轻声说道“这些,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现在还小,不适合,知道吗?”

    苏曦儿虽然还是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去询问。

    苏子墨不让小丫头知道自然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深怕小丫头被吓到,这些随着小孩子一点一滴的长大,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便会了解到这些。

    黑白无常,亦称无常。是华夏传统文化中的一对神祇,也是最有名的鬼差。此二神手执脚镣手铐,专职缉拿鬼魂、协助赏善罚恶,也常为阎罗王、城隍、东岳大帝等冥界神明的部将。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属阳。时常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予感谢并对恭敬神明之人以好运,尊之曰“活无常”,“白爷”等。对男性吸其阴魂,对女性散其阴魄。

    黑无常名为范无救(或称无赦、无咎),属阴。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官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意为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者一概无赦,尊之曰“矮爷”或“黑爷”。对女性吸其阳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凌菲勉强笑着说道“张奶奶,哪有什么黑白两个身影,这个房间里就我们四人而已。”

    张奶奶眼中的神采愈发浓郁,苍老说道“他们已经走了,说半个时辰后,就过来接我,让我将身后事吩咐好。”说罢,浑浊的眼睛再次流出晶莹的泪水。

    由此可见,即使再豁达的人,在即将离开这尘世间,依旧是感到很不舍。

    虽然张奶奶所说的话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及一丝的惊悚,但是几人也没有在这个让人感到惊悚的话题仔细讨论下去,苏子墨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口“张奶奶,你的家人呢?”即使知道对方有什么难以启齿,但还是忍不住询问说道,毕竟,时间也不多了,总不能让这个成为遗憾吧。

    凌菲也是将目光放在张奶奶身上,等着对方的接下来所要说的话语。

    至于躺在病床上的花白老人,在听到这么一句话后,也是一愣,充满皱纹的脸孔尽是复杂之色,最终才化为一道叹息声“我的家人?远在广海市。”

    广海市距离广天市将近450公里,也就是比苏子墨老家还要远上一些,有些不敢想象,这位老人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孤身到遥远的地方,一连生活了数年。

    凌菲与苏子墨急声说道“张奶奶,你还记得你家里人的电话吗?”

    张奶奶听见两人的话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转过脑袋,望着玻璃窗外行走而过的路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显得有些低沉。

    “张奶奶,我”凌菲见状,张张嘴,说到一半的时候手臂明显被拉扯了一下,转头望了过去,却见苏子墨朝着自己使了个眼色,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苏子墨,并没有再说什么,一时之间病房倒是安静了下来。

    至于苏子墨为何拦下凌菲,那是因为在花白老人转过头的瞬间,眼神有些闪烁,浑浊的眼球也起了一层水雾之气,想来,老人家是发生了一些说不得的事情,才会心灰意冷,独自一人来到遥远的地方生活吧。

    就这样,时间在几人无声无息的状态悄然过去了五分钟。

    虽然看起来很短,但是对于一个人生命存在世间仅仅为半个时辰的人来说,却是过去了十二分之一。

    这时,凌菲忍不住说道“张奶奶,你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小菲为你做的吗?“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