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着她疯了一样冲破敌阵,眼看着她身上插着箭,铠甲都被砍烂了,拼了命咬牙枪挑敌军头领……”

    胡老太哭的说不出话了,不说出来闷在心里难受,说出来是血淋淋的伤口在滴血。

    她眼看着儿媳妇坠落马下,看着战马护卫儿媳尸身,被砍死倒下。

    她去给儿媳收尸时,儿媳已经马踏成泥,连马革裹尸都做不到了。

    国公爵位,护国夫人她不稀罕,不想要。她要的只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在这样的节日里,能坐在一起吃饭,说说话,哪怕吵架也行啊!

    “快别哭了,往后,往后都是好日子,聆哥儿还小,你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给他娶了媳妇,抱上曾孙才乐呵呐!”牛老太抹着眼泪,挤出一丝勉强到不能再勉强的笑容。

    快晌午了,廖聆邀请他们留下吃饭,牛老太想起花婆子了,不能给亲家母扔外头。

    董晓莹婉拒了留下用餐的邀请,回去路远,走晚了天黑到不了家了。

    回去时花婆子赶车,想跟亲近母分享一下推销出去蛋糕的喜悦,谁知亲家母一路抹眼泪,不知遇上啥事了。

    侄儿媳妇也不说话,红着眼眶,她啥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方明远不知媳妇回来,怎么情绪不对,问长安也不知道,去找老娘,正听老娘跟人说呢!

    那一条街都是她家,正门不让进,那门上一个个金钉子,有拳头那么大。

    房子老多了,我眼睛都不够看,走在画山水的廊子底下,远处还有小亭子,周围全是花,家里有桥,有水,还有假山。

    你们别瞅着人家享福,那都是一条条人命换来的……就数儿媳最惨……

    好了,方明远知道媳妇为啥情绪低落了,胡老太家人太惨了,听听一帮老太太集体痛哭,他心里也压抑的不行。

    花婆子擦干眼泪,默默的掏出一叠订单。

    牛老太看了看订单,与方明远一样的心情,看的直发懵,“这是啥?”

    啥?今晚加班干活的符纸!

    董晓莹没法子,只好给花婆子单独画了一个订货表,这老太太真能干。

    没时间睡觉了,烤蛋糕坯子吧!

    走进临时搭了一圈烤炉的烤房,一排各种型号的蛋糕坯子,各种调好颜色的奶油,董晓莹惊喜的捂住了嘴巴。

    目前能简单裱花的,只有赵大嫂,董晓莹自己要做,还要分神教赵大嫂给蛋糕围边,除了裱花还要写字,这个赵大嫂更做不来。

    牛老太围着营房一路溜达着,满脑子的多赚钱,有了多多的银钱。她也给子孙留珍珠链子,到时候谁孝顺就给谁。

    等到她躺炕上哼哼着,动不了的时候,手里握着银钱,谁伺候就赏谁,享福!哈哈……想想就舒坦。

    方明远是围着营房跑了小半圈才找到老娘,目前糕点厂的大股东之一,很多决策需要老太太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