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敬的表情难堪又复杂,自知理亏,无话可说,愤而拂袖离去。

    颜景打了个哈欠,倒下又眯了会,才起来处理一些杂事。

    奏章积压在宫羽敬那里得不到处理,但事情又紧急,很多大臣选择来征询长公主的意见,颜景要处理的就是这些事。

    等颜景处理好这些事,映儿对颜景说道:“戚妃求见。”

    “不见。”颜景头也没抬。

    映儿说:“戚妃说她知错了,请长公主饶了她的家人。”

    “不见。”颜景抬起头看着映儿。

    映儿这才颔首退下,但戚妃一直不肯走,跪在公主宫前,映儿担忧地说:“她这般,肯定引得皇上心疼,又该来质问公主了。”

    “看似在给公主您示弱,实则还是在挑拨公主您和皇上的关系。”

    颜景哈欠连连:“那就让她进来。”

    戚妃跟着映儿进来之后,就凄惶地哀求着:“长公主,祸不及家人,求您放过臣妾的家人。”

    家里出事了,她猜也知道是长公主动的手。

    心里又急又恨,凭什么作为一个长公主手中可以有这么多权势为所欲为?

    “不服气?”颜景问她。

    戚妃低头,不说话。

    颜景:“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戚妃说道:“臣妾说,祸不及家人,求公主饶过臣妾的家人。”

    颜景乐了:“那株连九族怎么来的?”

    戚妃跪下,憋出了两滴眼泪,凄惨婉转地喊:“公主,臣妾知道错了……”

    “这后宫暴毙个把妃子不是什么事。”颜景揉了揉耳朵,不经意的话让戚妃浑身一震。

    “滚远些,别在门前跪着。”颜景下了逐客令。

    戚妃抬起头对上颜景的目光,那目光很寻常,却偏偏给她一种巨人俯视蝼蚁的感觉,令她心慌意乱,又感觉无地自容。

    映儿劝她出去,她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吓成了这样。

    软着身子回了宫中,当晚就称了病,皇帝去都被她婉拒了。

    “戚妃称病了。”映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