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石狮子。

    要说有些不同处,也不过就是雨后无人擦拭显得斑驳些,石狮子也因为久经风吹雨淋显得落魄些罢了。

    林县令已然贴着石转闻了好几遍,也嗅不出萧谣所说的血腥味道。

    他不由看向萧谣,脸上带着丝疑惑,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找人搬开看看。”

    丁婆婆急于问萧谣方才之事,便随口说了一句。

    “婆婆您真睿智!”

    方才还一脸狐疑分明不信任萧谣的林县令,听见丁婆婆如此说,忙颠颠儿就让人搬开石狮子自去寻了。

    萧谣嘴角微抽,有些不懂方才还觊觎她美色的县令,怎一见到丁婆婆就变成了摇尾乞怜的小奶狗。

    这,不合常理呀。

    不过她如今也没心思细想这些。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是因着她方才的一句没压住声气儿的话,动静闹得有点儿大。

    萧安从也得了信过来,此时正扎着手,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他们。

    总算,这不过是乡绅家的石狮子。虽看着大,到底较之京城的名门贵族少了好些个底蕴。只来了两个瘦弱的公人轻轻一掀,那石狮子便东歪西斜横躺在地,再不见一丝看门狮的威仪。

    萧安从眼看自己的镇宅狮子如此狼狈,还是他看重的乘龙快婿让人干的,虽不好说什么,到底心生不悦。

    如今眼看着萧言芳入了魔,他却有些悔意了。这样的人,并非自家嫡女良配。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萧安从觉得若是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只怕这县令将来就要踩着自家爱女的头顶过日子,当立威时还时要好好立威的。

    再说,别看自己如今只是个孝廉,可后头的大山却也足够他京城林家仰望了。

    “孝廉莫急,一会儿当有定论。”

    萧从安一愣,林县令方才还客客气气地唤他伯父,如今居然打起了官腔?

    林县令口中虽如此说,只看着同旁边泥泞处比干燥整洁的地面颇有些骑虎难下。

    石狮子被挪开后露出的地方不大,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哪有女尸?哪有血迹?

    他怎么就信了萧谣的邪?

    方才因为萧谣走得急切,县令不曾说清,萧言梅死状凄惨,只留下个面目全非的头颅,余者皆没了去向,这才是县令匆匆赶来萧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