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被蔡锷问欧战谁会赢判断,李长庚不想当预言家笑道:“欧战打到这个分上,已经没有赢家了,只会有一个战胜者!这场战争最大的赢家其实是美国和日本。”

    “李先生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妨仔细说说。”蔡锷一脸诚肯。

    “这次欧战的主要原因就是,二次工业革命使得美、德国在国力上超过了老牌列强英法等国,美国周围没有什么强敌,又抢了西班牙的殖民地,自然不需要发动战争。可德国就不一样,德国周边都是老牌烈强,只好依靠战争奋力一博。

    战争财是最好发的,如今美国工业发达,欧洲需要的,无论是粮食、工业产品还是各类军火,美国都能提供。而且美国打着中立的牌子,同时向交战双方提供战争物资,这是想让欧战打的更久一点,直到双方流尽最后一滴血。日本吗就是个打酱油的货,占着协约国的便宜,倒腾点物资。”

    “前些日子段总长向大总统进言,欲让中国加入协约国,李兄怎么看这件事。”

    “这事有什么好看的,有好处就做,没好处就不做,英法如果能把关税权交给中国,在免了庚子赔款,在让日本把山东还给中国,如果能取消租界就更好了。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们就安心看着欧洲流血吧。”

    蔡锷听完点点头“李兄所言锷从未想过。”

    “蔡将军是位军人,军人想的就是如何战胜对手,想多了其它的没有意义。虽然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可我觉得军人还是纯粹些好,不然遭殃的就是老百姓,目前中国军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想多了政治。”

    “李先生的观点蔡某可不赞成,正如你所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军人如果没有正确的政治头脑,只能是一群屠夫,或者某些人手上的工具。”

    “我认为军人记住四个字就够了,保家卫国。至于说什么政治头脑,都是扯蛋。军人干政只能搞出一个军国主义来,蔡将军留洋日本,不会看不出日本的政治体制明着是君主立宪政,实则是军国主义。日本小邦尔,不会出现军阀割据现象,可如今民国地方主弱臣强,又是地大物博,军人干政多了,只能向唐未那样,军阀林立,民不聊生。”

    蔡锷一阵咳嗽后,正色说道:“可如今某人要当皇帝,难道我辈要坐看不成。”

    李长庚淡然地笑了笑“其实君宪政也没什么不好,民主自由体质也就那么回事。一个国家的职责是,要能让人民吃饱饭,穿暧衣,最重要的是活的有尊严。简尔言之也是四个字,国强民富。

    至于革命党的那套革命理论纯粹是忽悠人,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革命的目地是什么,孙某人吹牛要在民国修二十万公里的铁路,哇呸——我只能说他连怎么修铁路都不懂,就是个大棒槌。中国的地形百分之七十都是山地,他以为象美国一样,都是大平原铁路想怎么修就怎么修。就这么一个吹牛没边的人,能为老百姓干成什么好事。”李长庚如后世,在大学里跟室友吐糟时愤青一样的表情,大声道。

    小凤仙见两人辩论激烈,调解道:“两位到我这里来,咱们只谈风月如何。”

    “哈哈,蔡兄,听美女的,李某失态了。”李长庚喝了口茶,淡然道。

    蔡锷却是一幅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才笑道:“蔡某着相了,让李兄见笑了。”

    “每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都不相同,坚持自己的认知,何来见笑之说,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能与蔡兄这样的人物辩论却是极为难得的。”

    “哈哈哈,李兄一席话,蔡某也受益匪浅,李兄是搞实业的,蔡某诚挚邀请李兄到云南看一看,发展实业。”

    “好的,云南美景,李某可是向往以久,肯定是会去看看的,至于投资实业,西南可是个大市场,作为一个商人,怎么会放弃呢。”李长庚笑道。

    这时老鸨把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小凤仙给两人倒满酒说道:“不如咱们行个酒令如何?”

    李长庚听完连连摆手道:“这酒令我可是真不会,前些日子遇上一群朋友,我本想欺负他们没文化,结果自己被他们欺负死了。这样吧,我就窗台上这盆菊花,唱首曾经写的歌吧。”

    蔡锷笑道:“李兄生在国外,不懂酒令却也怪不得,快快唱来。”

    “这首歌就叫菊花台吧——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被风乱也微摇,你的影子剪不断,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花已伤完飘落了灿烂,凋谢的市道上冥冥不堪,手摸独樵愁心拆两半,他已上不了爱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被风乱也微摇,你的影子剪不断,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被风乱也微摇,你的影子剪不断,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