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缚安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这件事情,若是做的滴水不漏,说不定可以改变阿翁的境遇!

    “明日我就将你送进宫,你陆谪哥哥也会去国子监学习。”武安侯揉揉云缚安的头,他决议往后推迟两天,去兵部报道之后,再快马加鞭赶上军队。

    云缚安这才放下了心思,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独活上手伺候好了云缚安的穿戴。

    “好了,去休息吧!”武安侯一脸促狭,“咱们娇娇平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哪里会起床啊?”

    晨光透过窗子,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起来。

    云缚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行了个礼:“那娇娇就先退下了!”

    说着便轻快地踏出了主院的门。

    武安侯揉揉眉心,压下眼中的深思,这种异样的感觉,真的让他很不畅快。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图谋着云家什么,但他却连一丝的痕迹也难以找到。

    甚至觉得是自己的感觉错了!

    云缚安整个人困顿的不行,走一步路,眼睛酸涩的啥也看不见。

    大约是昨日哭的太久了,本以为眼泪能留下武安侯,是她想多了,圣旨密令哪里是她可以轻易违抗的。

    “哎哟——”

    云缚安轻呼出声,捂着自己的脑袋,这闷闷的疼。

    “都十一二岁了,走路还是不管不顾,不长记性。”冷淡的男声在她的头顶响起。

    云缚安刚想反驳,一抬头疾言厉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拉开距离以及……绵软讨好:

    “啊……是陆谪哥哥啊,您教训的对!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沉稳一点,你说是吧?”

    陆谪挑挑眉,面不改色,就看着原本欢快的百灵鸟变成了一个板正笔直的小大人,背着手面容肃穆地往锦阁去。

    小家伙变脸倒挺快!

    真当他没发现?

    陆谪站在原地,把胳膊抱在胸前,一身玄色偏光长袍,饶有趣味地盯着那道可爱的背影。

    果不其然,整整十步,云缚安小心翼翼转头,寻思着自己的冤种哥走了没有。

    冷不丁看见那人抱胸好整以暇地瞧她。

    尴尬如洪水一般涌来,云缚安小脸儿通红,也懒得维持假面,飞一般的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