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后,安妮一直在哭,问她哭什么,她也不说话,只是哭个不停,倒是把我哭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差不多有十多分钟,我递了安妮一张纸巾,她接过后,依旧在抽搭着,抽搭完我问:“我睡了多久了?”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昏睡了多久。但直觉告诉我时间上应该不断,因为此时的我身都是酸疼的。

    果然,下一秒安妮便说:“两个多月。”

    我没想到这么久,微微有点惊讶。

    安妮说:“我还以为您醒不来了,您吓死我了,您知道了吗?”

    我说:“这不是没事了吗?”

    我用纸巾给她擦了擦,说:“好了,别哭了。”

    给她擦完脸上的眼泪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问安妮:“易晋呢?”

    这个时候,安妮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我觉得似乎有问题,便定睛看了她一眼,安妮眼神有些闪躲,我说:“怎么了?”

    安妮不说话。

    我越发觉得有问题,我看了她良久,可是没有再逼问她,因为我知道她不想说,就代表是易晋吩咐过,倒时候受苦受难的只是她,为了不给她增加麻烦,我又平静的说了一句:“去给我倒杯水吧,口渴的很。”

    安妮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立马点了点头,起身便去给我倒了杯水。可我没想到自己这么渴,连着喝了三杯,这才缓解了嗓子内的沙哑。

    等身体上的不舒服缓解后,安妮突然说:“您下来走走吧,看看腿好了没有。”

    安妮不提这件事情,我倒是忘了,坐了这么久的轮椅,竟然都已经有点忘了走路的感觉了,我将被子给揭开,看了一眼自己的退,上面缠绵了绷带,我把绷带一一拆开,腿上面部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点,起先我以为是长了些什么,可仔细一看却不像,而是针眼,我有点吓到了。

    安妮说:“医生说您之所以不能走路,是因为那些毒药走到了您的腿上,才会导致一直都无法动弹也没有知觉,您昏睡的这几个月里。医生一直再用针灸给您放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微微有些庆幸,自己是昏睡了两个月,而不是醒着的,要是醒着。那得遭多大的罪啊。

    我手在上面掐了一把,当即便嘶了一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真有了知觉。

    安妮见我能够感觉到疼痛了,她兴奋非常,甚至比我还要高兴。便迫不及待扶着我说:“您赶紧下来走走,试试能不能动了。”

    起初我还有些不敢,由着安妮扶着后,我小心翼翼动了两下,可不知道为什么脚一落地。就发麻的厉害,我又让安妮赶紧把我放回了床上,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多次后,不知道是不是双腿适应,竟然可以试着挪动一两步了。一两步过后,之后就是两三步,三四步。

    我试着让安妮松开我,让我独自走了两步。

    好像还不错的模样,不过我有点累,又让安妮把我扶了回去,头还是略微的有点疼。

    我躺会床上适应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头顶,发现自己还在这座古堡内,看来我是没有回去了。

    这还是在国外。

    我醒来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大约是没吃饭的缘故,还是有点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