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如实说:“我今年刚离婚,孩子都五六岁了。紫幽阁ziyouge”

    那太太略微惊讶的说:“孩子五岁了?”

    离婚两个字,让她明白再打探下去,总归是不好的,所以那太太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适可而止。

    之后倒也没有人再问婚姻的状况,其实我也松了一口气。

    在吃完午饭后,因为双方都打了一上午的球,下午便出海去钓鱼了,对于钓鱼这种事情我还真是不感兴趣的,所以为了和那些官太太打好关系,我来的时候还准备了一些礼物,是水晶石打磨成水滴形状的项链,因为打磨精致小巧,放在阳光下水晶石的中间有一圈泛紫的桃心状的圈,那些太太看到了倒是爱不释手。

    这个年纪上的人,就喜欢这种俗中带点别致的东西,几个太太不断念叨说说:“真独特啊!”

    我坐在一旁随着他们笑,正在和陈局长他们钓鱼的易晋,大约没想到我竟然会备了这样一手,在听到我们这边的喧哗声,倒是看了过来,我朝他笑了笑,趁那些太太正在把玩着手上的项链时,便朝他走了过去,到达他身边后,我坐在了他身旁,我笑着说:“钓鱼了吗?”

    易晋见我一脸好奇,朝我招了招手,还是将他靠了靠过去,易晋一把将我扣在了他怀里,我人便坐在了他腿上,我刚想挣扎,易晋挨在我耳边说了句:“拿着。”我低头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预感,又他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陈局长他们,还有那些太太们,发现她并没没有看过来后,我还是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鱼竿。

    易晋见我这小心翼翼又心虚的模样,突然在我唇上小啄了一下,他笑着说:“怎么了,跟做贼似地。”

    我狠狠的擦了几下唇,左顾右盼了几下,还好所有人都在说话,易晋刚才的动作,并没有人注意,我气得捶了一下他胸口说:“你要吓死我啊,我心脏病都出来了。”

    易晋睨着我,眼睛里是满满的笑意,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个时候于曼婷拿着易晋的手机走了上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虽然声音不大,可我被易晋圈在了怀里,基本上于曼婷刚才在易晋耳边所说的话,我还是能够听得清楚的。

    于曼婷说的是:“吴小姐的电话。”

    易晋本来脸上还带挂着懒洋洋的笑,在听到于曼婷这句话,便起了身,拍了拍我的头,对我说了句:“鱼上钩了,记得收线。”

    他说完,便看于曼婷一眼,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船舱,剩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持着鱼竿。差不多半个小时,易晋这才从船舱内出来,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来到我身后,正好有一条鱼上钩,我手忙脚乱的收着线

    易晋一点忙都没有想要上来的帮的意思,他就在站在那里看着我,见我差点要被大海里那条鱼给拽下去了,才走了上来,将我手上的鱼竿往下一扔,那鱼竿随着鱼的挣扎,一起沉入了海底。

    我看到后,急了,刚想说什么,易晋一把牵住了我手低声说:“走吧,我们可能要提前先回去了。”

    易晋牵着我便带着我去和陈局长他们告辞,说是家里出现了点意外,可能要提前先回n市,没多久便有一只船只过来接我们,易晋带着我上了另一艘船,我们便从这里离开。

    到达岸上后。易晋便神色匆匆带着朝前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在等着我们,易晋拉开了车门,将我推入了车内,他也跟着我坐了进来,在他刚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拽住衣袖,便小声问:“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晋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而是看了我良久,他手落在我头顶,他大拇指在我头发上来回摩挲了两下,他才说:“老爷子中风了。”

    我整个身体一垮,因为我们都明白中风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老子现在这样的身体能够保住,一旦中风是雪上加霜眼前的事情了,而且看易晋立即带我回去的动作就知道,病情的程度并不低。

    易晋说完那句话,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吩咐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我们所住的酒店。等我们到达那里后,易晋便动作迅速的收拾着我的东西,收拾好后,他将行李箱给扣住,然后提着我箱子走了过来,再次牵住我手说:“走吧。”

    可我没有动,只是拉住易晋说:“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爷爷前几天才给过我电话,他还在电话内训我呢,怎么可能今天病情就有了变化,是不是又是吴霓引我们回去的阴谋,要不,我们别回去了,别相信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是如此害怕回去面对那未知的一切,我害怕死亡,我害怕失去任何一个亲人,我害怕生活被推入一场看似平静无波,底下却暗涛汹涌的大海里,这一切来得如此的措手不及,这让我怎么去相信去接受这一切是真的。

    易晋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他站在那看了我良久,轻声说:“樊樊,生老病死终有时,很多事情,我们都要去接受,这就是时间的残酷。”

    易晋在说这句话时,脸上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很平静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可怕,好像他口中所说的人,并不是那个从小疼爱他到大的爷爷,而是一个再陌生不过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