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蔓蔓的面上饶是没有半分明了的迹象,江于眯起眼看着她,语带揶揄道:「你这人不是很灵……」

    「我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陆蔓蔓直接打断江于的话。

    江于说的她明白,但她不明白江于是为了什麽要和她说这些?

    而江于好似也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却只道:「我说了,别人做的事,你也能够有你自己对此的想法,好b现在就是。」

    好b现在就是,江于说的话是一回事,陆蔓蔓愿意怎麽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就是他没有说尽了的话。

    这就是他口中所谓认知上互通的「公平」。

    除去作J犯科、伤天害理之事,人所说的话语、所做的动作,都没有好与坏的天秤上一定的绝对,一切的一切,皆是取决於你愿意怎麽想。

    话落,海风渐缓,趋於平静,陆蔓蔓被吹起的发丝也渐渐停下,不再迷於双眼之前,看着江于淡然的神情,看清的同时也像是听清。

    而海面平静之时,却是她心中波动之刻。

    「……」陆蔓蔓静了又静。

    她往方才垃圾桶上被摁熄的烟灰看去,表情微怔。

    那天h昏,一直到夕yAn被海平面吞噬过去,他们都没有再有更多的对话。

    夜sE袭来,江于载着陆蔓蔓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不知道是江于放慢的车速,又或者陆蔓蔓心底不愿从这样的景sE离开,她感觉回程的这趟路很慢。

    他们在夜灯的间隔下一明一灭,公路昏h的灯光前前後後地卷着两人。

    车速的慢让风不再像去程时那般嚣张,像被舒适牵引,陆蔓蔓的手抓着後方的保杆,将眼缓缓阖上,纤长睫毛细细地刷下。

    她的眼前出现很多画面,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在海面上正要起飞的鸟,趾滑过海面,就差几步展翅。

    和江于报了地址後,他回到市区便把陆蔓蔓给安全送到家。

    因为陆蔓蔓是nV孩子,长辈总担心吃亏,NN却也还通情达理,知道这孩子有分寸,便不多g涉她放学後的行程,只要给个通知、人安全到家便好。

    时间正好晚上七点,不算太晚的时间,陆蔓蔓也算好和NN交代。

    楼梯间,陆蔓蔓推开二楼那个厚重的铁门,还未喊道就看见NN在客厅的单人沙发坐着,手上摆弄着手工,电视正播放狗血的八点档。

    「我回来啦!」陆蔓蔓嘴里喊着,低头正要将自己的鞋子放回鞋柜中。

    沙发的那边,NN嘴上随意地应了一声,只像个电视儿童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萤幕里在洒狗血。

    只见陆蔓蔓往厨房那里走,探了一眼挂在冰箱旁的置物架,眉头拧起,喊道:「NN!你又忘了吃顾身T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