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事!你要干什么?”韩连笙目光直视白管事,似利刃,直入心扉。

    “东家,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也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元娘是我的心头好,我不能让她但一点点风险。”

    匕首的刀刃就紧紧的贴在韩连笙的雪白的脖颈上,冒着丝丝寒气,令人胆寒。

    “哪怕你现在杀了我,又有什么意义,我一旦出了事儿,夏韩两家一定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韩连笙不知道易为现在是不是在身边,自己等的人到底有没有来,现在就把他激怒,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东家你也知道,最近镇上的人贩子猖狂得很,最是喜欢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了,东家如此美貌,哪怕是身怀六甲,那些人也丝毫不介意,今天东家到镇上去处理自己的私事儿,就被那些人盯上了,月黑风高,两个弱女子回家,这不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吗?”

    白管事似笑非笑,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划破了皮肉,立刻就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细微的疼痛刺痛了韩连笙的神经,竟感觉肚子也开始了疼痛。心中不由得一紧:“宝宝,别怕,你乖一点,一会就好了!不会有事儿的。”

    或许是母子连心,肚子立刻就不痛了,韩连笙这才有精神应付白管事。

    “等等,白管事,你骗得了村子里的人,乃至镇上的人,但是你骗得了你真正的东家吗。”

    韩连笙立刻伸手去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连笙的话有些分神,两相较量下,白管事竟再也下不了分毫。

    “白管事,既然我们可以好好好的谈谈,又何必闹得如此不堪呢?”

    话落,白管事手上的力气更小了,韩连笙用力推出,匕首滚得老远。

    韩连笙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怀着孕和其他人动作,果然很是不方便。

    “你刚才既然没有当即就对我下手,就说明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我之后,可以全身而退,你在犹豫。”

    动作太大,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韩连笙小心的捂住肚子,劝说道。

    “胡说,我既然能现在行动,自然是得到了允许,才能有恃无恐。”嘴硬或许是每一个人的本性,不到南墙不回头。

    “是吗?让我来猜一猜?”韩连笙偏偏头,悉悉索索的衣袍摩擦声就进入了韩连笙的耳朵。夜晚的每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韩连笙一直在分神听这些小动静。白管事的心不在上面,自然是注意不到!

    但韩连笙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到了!有些事儿可以开始了!

    “或许在原来的某一时刻,我夫君夏长弦曾经有恩于你的东家,是谁呢?白凝,对不对!”

    黑夜中光线实在是太昏暗了,韩连笙看不清白管事的表情,是有多么震惊。

    “上一次,你的目标就是我,是想把我带到酒坊里,或许是别的地方,但是被我娘的意外出现打乱了脚步,对吗?他们不认识我,也不认识我娘,直接就带走了!”

    “可以啊!继续说!”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做过的事儿大概都败露了,白管事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倒是想看看韩连笙能猜到哪里去。

    “我娘撞破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被杀人灭口。”

    “不,不对!”说完,韩连笙就开始了自我否定,“不是撞破了什么!而是我娘什么都不知道,与你们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但你们当真是好狠的心,连一个全尸都不留下,就让我娘那么痛苦的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