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的严不忆正坐在高位,占据了县太爷的位子。

    县太爷站在下面一个劲的陪笑,“严副将,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下官,下官一定尽力给您弄来。”

    严不忆冷眼看着县太爷讨好的嘴脸,轻哼一声,“你先下去吧!给我搞点饭菜过来就行,这里不需要你了。”

    待县太爷和师爷下去,严不忆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想起今天下面那群混乱的什么都不会的新兵,整个人身上的气氛更加阴沉了。

    忍不住用力拍了拍桌子,“苏慕炀,怎么能把我们安排过来收拾新兵,你大爷的!”

    苏府

    夜深人静,苏慕炀还呆在书房,昏黄的油灯,将他的身影打在窗户上,影子被无限拉长,显得格外孤寂。

    来来往往的书信文件,都堆在了桌子上,厚厚的一沓,苏慕炀看得格外认真。

    一个身体有些佝偻的老人敲了敲门,“少爷,老奴进来了!”

    吱呀一声,木制的门被推开,老者端着一盏汤走进来,“少爷,夜深了,喝过这碗药,就睡下吧!”老者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没有东西的一角,掀开盖子,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黑漆漆的一碗药,透露出不怀好意的感觉。

    “好,全叔,你先放那里晾一晾,凉了我就喝。”苏慕炀头都没有抬起来,继续翻看着信件和资料。

    “少爷,这药本来就不烫。”全叔不由分说,端起药来,就好像你要是不喝,我就亲自喂你一样。

    苏慕炀无奈的摇摇头,“好,我喝。”接过药,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深呼一口气,一碗药就见了底,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样。

    “少爷,早些睡。要不是那些官员见风使舵的本领太强,一个劲的挤到府里来拜访,也不至于积压了这么多的信件没有看完,还要熬夜。”

    一想到这里,全叔就止不住的想埋怨,这几天府里人来人往的,不过就是看见现在少爷正得圣宠,上赶着来巴结罢了,吵得少爷一直没有休息好,本来少爷的身体就不是很好。

    “全叔,你先下去休息,我这里马上就好了。”

    良久,嘴里的苦涩才有些消退的意味。

    全叔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再开口,轻声的退下了,全叔知道,有些事情是少爷必须要做的,逃不开,自己在这里说不定还会影响少爷。

    “来都来了,还不进来。”苏慕炀放下最后一封信件,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突然出声说道。

    一个黑衣人从窗外一跃而入,闲适的在屋子里找了一个椅子,随意的坐下,“苏大少爷,好久不见啊!”

    “别闹!”苏慕炀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啊!你一声不响的就把我安排去边疆,现在还怪我,你不爱我了。”黑衣人伸出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颤颤巍巍的指着苏慕炀,一副被辜负了的模样。

    苏慕炀:“、、、、、、”

    “好吧,真无情!”收回了手,继续说道,“太子及其他部下已经安全抵达边疆,路上遇到了很多次的刺杀,奇怪的是里面除了右相和三皇子的人还有其他的刺客,是我们以往从来没有遇见的。”

    “从来没有遇见的,有什么线索吗?”黑衣人还没有来的及回答,一阵的咳嗽声从苏慕炀的口中传来,带着些压抑不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