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出事儿后,韩连笙就一直将这个哨子放在怀里,没有松开过,是不是拿在手里把玩。现在还不是一个吹响哨子的最好时机,自己在等,等着这一个机会。

    苏府

    苏慕炀高挑的身姿从廊下走来。院子里还有另一个人正躺在树杈上,闭着眼睛,一本书放在脸上,似乎是在假寐。斑斑驳驳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种看不清的朦胧。

    今天阳光正好,在这个风云变幻的京城,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灿烂温暖的阳光了。

    “你身上还有伤呢!还爬这么高去睡觉,你也不怕再把自己摔出一个好歹来!”苏慕炀站在树下,伸手就能轻易地碰到楚思卓的衣袍,拿开他脸上的书本。果然没有睡着。

    楚思卓一把将书抢回来,重新盖在了脸上,没好气的说到,“干什么呢!我马上就要睡着了!就这么高的一个树杈,能把我摔死是怎么着!”

    苏慕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能怎么办呢,自己的朋友,还不得自己宠着啊!“你先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不下来,就这么说!上面很舒服!”

    “下不下来~~”苏慕炀幽幽地盯着楚思卓,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危险的意味。

    “不下,我就要在上面!省事儿。”似乎是被问得烦了,楚思卓微微侧了侧身子,背对着苏慕炀。留下一个傲娇的身影。

    苏慕炀:“~~”你不知道你说这话的内容很有歧义吗?

    苏慕炀左手从楚思卓的腋下穿过,右手穿过膝下,高度刚刚好,一个公主抱,就将楚思卓从树杈上抱了下来。

    这一刻,苏慕炀无比的庆幸,自己的身高还算可以,才能把这个不听话的崽崽抱下来。

    楚思卓:“~~”呆滞了片刻,然后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两只脚不停的扑腾。

    “干什么呢!放我下来!”

    “好。”只见答应,不见动作。

    稳稳地转身,两只手把楚思卓紧紧地抱在怀里。直到走进房间,将他放在床上,才松开手。

    楚思卓的脸从头到尾红了一个透,连圆润的耳垂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苏慕炀转身,提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楚思卓。

    盯着楚思卓看了好久,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说些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夏家出事了,夏母被第三方势力杀害了,大概率是将抓错了人。”

    “什么!”楚思卓从床上惊起,杯子里的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了床上。

    “他们可能以为你当时失踪了,韩连笙救了你,他们误以为那几封信纸在韩连笙的手里!所以,才下了手!”苏慕炀沉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