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覃影才用遗憾的口吻说:“对不起,看来我没有这个天赋了,很抱歉让你白忙活了一下午,我决定放弃靠考it系进常春军校。”

    水华趴得更低了。

    恰巧此时宿舍门被打开了,淮中将一手抱着一个大礼盒,一手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看见端正坐着的覃影,以及跪趴在覃影对面的水华。

    淮中将迅速用后背撞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避免走在自己后头的荒木发现室内这种情景。

    “中将,你回来了啊?”覃影像小天使一样露出灿笑,随后又有些忏愧道,“水华先生教了我一下午如何入侵常春军校的网络,但很可惜,我没有这方面天赋,除了觉得水华先生很厉害以外,我没能够学到一丁点东西……我让水华先生失望了,并不能靠考it系进常春军校,和水华先生成为同系同学了。”

    水华一头磕在了地毯上,撅着屁股,痛哭出声:“我不配,是我不配当老师。”

    当着淮行的面,覃影也不好只做嘴上谦逊了,他将水华扶起来,虚伪又做作的说:“不是这样的,水华先生你非常厉害,入侵了这么多次,常春军校没有任何反应,你是前所未有的天才,是我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不能靠考it系进入常春军校,但水华先生放心,我一定努力进常春军校,争取成为你的校友。”

    被一通夸的水华又振作了起来,他握拳自我鼓励:“对!我是前所未有的天才!我现在就去找大佬的踪迹,让我变得更厉害了,再过来教你!”

    放下话后,水华气势高昂的离开。

    覃影:“……”

    竟然还没放弃,看来得给小程序上个栓子了。

    “小覃先生,你是要考常春军校吗?”在水华走后,淮行放下礼盒问情况,也没有等覃影回答,拿出手机,点开了让副官整理的文包,“我这边整理了近十年的偏门试题,要看吗?”

    覃影诧异抬头,他什么都没说,淮中将就已经为他要走的路除荆棘,铺石板了。

    “我想把我阿父接出来,”覃影接过淮行递过来的手机,看着整齐归类的文包,陷入短暂的沉默,很快他又扯出招牌式暖笑,“中将,谢谢。”

    “这些都是我应当做的,”淮行解开袖口,挽起袖子开食盒,正要把一次性保温膜丢往垃圾桶时,看到了垃圾桶中拆用过的冰袋,他动作一顿,偏头问覃影,“小覃先生,你白天用过冰袋?”

    他问话时,视线直直的落在覃影的右手上。

    覃影自然察觉了,他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猛的抬头,防备的瞪着淮行。

    淮行认为覃影这个反应很不对劲,完全推翻了覃影在主脑匹配中心撞伤右手的假设,他迎着覃影的视线,沉默了数十秒,直白的问:“右手,怎么了?”

    焦躁,烦闷,愤怒充斥着覃影的胸腔,他想发火,想掐死眼前这个撕开他的伪装,将他的耻辱拉上台面的军雌。

    但不能掐,这是和他有百分百匹配的雌君,掐死他,此生就要像上辈子一样,孤家寡虫两百多年。

    覃影忍耐了近半分钟,才是将在胸口像疯狗一样乱撞的暴躁给压了下去,他歪头一笑:“在结婚登记当日撞伤右手,这件事你知道的话,我就不能让给你印象中的结婚登记日画个完美的句号了,所以才瞒着你的,对不起。”

    是谎话。淮行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但他不明白覃影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如果在部队里遇上这种情况,淮行是毫不犹豫的拆穿,并咄咄逼虫的质问。可现在撒谎的是他雄主,前辈们在他去申请婚假的时候教导过,雄主的谎,一而再再而三的谎,绝对不能拆穿。

    淮行磨了磨后牙槽,舌头抵着上颚,忍了又忍,没咂舌出声。

    很不情愿的无视覃影的谎话,干巴巴的问:“现在还疼吗?我拿药给你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