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一群人困得不行,相继往楼上走去。

    幸好一群人不论是出于冒险还是调查,各自备了光源,准备充足,灯泡炸了也不影响照明。

    从一楼往上的楼梯,是原木扶手,楼梯上铺着厚重的红色地毯,行走在上面时几乎没有声音。

    走廊处的墙壁也是暗沉的红色,上面挂了一组大小不一的肖像画,有单人的,也有双人的,笑意盈盈,但是在昏暗的光线中,看起来莫名有些阴森。

    “这位就是我小姨,其实她是我表姨,我们两家不是特别亲,只是我给她女儿补过课,就有些来往。”

    “我表姨家里条件特别好,还是独生女,从小娇宠着长大的。她外公是油画家,在她从小到大每年生日都会为她画一幅油画。这里面的最大的几幅是她最重要的几个人生阶段,十岁,十八岁,结婚,生子。”

    女大学生苗莎一边走一边介绍。

    也因为她的存在,让其他人能了解更多信息。

    夏蚀星手里拿着蜡烛,灯火如豆,从下往上照在油画里人物的脸上,带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感觉。

    “有……有人……眨眨眼眼睛!”缩在夏蚀星身后的胖厨子一紧张,就吓得开始结巴起来,用手指指着夏蚀星头顶的画,自己窜到了靠着栏杆的另一边。

    油画的人眨眼睛了?

    夏蚀星把手中蜡烛抬高,再看时,画面依然是静止的,什么都没有。

    夏蚀星看着人物无机质的眼睛,不眨眼的盯着看。

    “啊!谁摸我!”雪花酥突然一声尖叫。

    她叫完就反应过来,她因为刚刚躲在桌子底下,出来时反应迟钝,此时走在最后面。

    “你你……你后后后面……”胖大厨一扭头,看着雪花酥的背后,结巴的更严重了。

    “画里有鬼!”苗莎手里用手机照明,往雪花酥身后一扫就看到一道黑影正好快速闪回画里。

    当一群人齐齐扭头去关注雪花酥时,手电筒、手机、蜡烛的光亮全部往楼梯最下方的雪花酥身后照亮时,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墙上的油画在扭动。

    夏蚀星离油画靠的最近,在他扭头分神的一刹那,最靠近他的墙壁上的油画里面的女人活了,伸出手就朝夏蚀星拉了过去。

    夏蚀星头也不回,稳稳伸手抓住画中女人的手,扭头灿烂一笑:“哟,美女!”

    这一幅油画正好是屋子的女主人结婚时的画像,穿着大红的传统婚服,本是喜庆吉利的颜色,当油画女鬼从画面伸手出来时,变得无比可怕了。

    油画女鬼浑身的红色油画颜料从头上不断往下流淌,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剥了皮,浑身淌血,染红了夏蚀星的手,顺着他的袖口往地上滴落。

    这画面无比渗人,偏偏夏蚀星淡定地抓住女鬼的双臂,轻松的把那仿若无骨的两条胳膊打成了死结:“美女,现在不方便,晚上单独来找我吧~”

    其他人:……

    画中人愤怒地白了夏蚀星一眼,嗖的一下把手收了回去。手臂结成一团,挣扎着想解开,颜料不断地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