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思倒也柔顺,让他在额上亲了亲,而后挣开说:“走吧,去打电话。”

    李克定还没抱够,也只好随她去了前厅。

    电话接通后,李克定将事情托付给克静,克静便嘱咐他:“你取宝剑干嘛,定是去打打杀杀,可要小心,别再象上次那样受了伤。”

    李克定为了不让克静担心,若无其事地说:“嗨!你放心吧,我就是想练剑,哪里会受伤。”

    他要瞒过克静,相当不容易,克静笑道:“哼!你还撒谎。算啦,你自己知道小心就好,我以后也管不了你,就让你媳妇管好你吧。”

    李克定愿意听这样的话,又笑克静:“你老实告诉我,典理是不是在咱们家呢?”

    克静大方的说:“他在呢!你要跟他讲话吗?”

    “我跟他也没什么要讲的,记得早些让他回去。”李克定叮嘱一句。

    克静嗤了一声,说道:“你总是小瞧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小心柳之思对你不满意。”

    克定便说:“我没有小瞧你,就是顺便讲一句嘛。”说完,又问克静,“之思就在边上,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克静还真有许多悄悄话要跟柳之思讲,说道:“你把电话给她吧。”

    李克定招手叫过柳之思,柳之思接过电话说:“喂,克静,我是之思。”

    接下来,也不知克静在电话里说些什么,听得柳之思时而含笑,时而含羞,时而跺脚发嗔,时而频频点头。

    李克定在一旁瞧得入了迷。

    李柳二人吃过晚饭,月华已经将宝剑取来,李克定收好宝剑,心里便有了底。

    又略事休息,待月亮升起,准备一番后,二人开始向西行,奔明水街而来。

    在明水街的南侧,有一条河流,叫做明水河,河水日夜不停,自西向东流过,不知带走了多少光阴和梦想;也不知以后还会带走几许佳话,几许遗憾,几许人世的沧桑。

    李克定和柳之思沿河岸逡巡,河中映着明月,粼粼的波光细碎而柔和。

    波光中闪动着月亮的影子,天上月与水中月交相辉映,微微的清风佛面,将柳之思的发丝漾起,划过了身侧李克定的脸,让他觉得痒痒的。

    二人已经停下脚步,李克定再看柳之思,淡淡衣裳楚楚腰,四目交投,无言相对已销魂。

    柳之思被李克定瞧得面容微红,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轻声问道:“克定,你说是天上月好看,还是水中月好看?”

    李克定只管看着柳之思,微笑说:“天上月遥不可及,能够让人寄托相思;水中月触手消失,可以叫人悟得虚幻。要说好看嘛,不论天上月还是水中月,都不及你好看。”他讲到这里,望着她的眼睛说:“我最喜欢你的眼神,如悦如羞,最能动人心魄,销人灵魂。”

    “你又不好好说话,没个正形。”柳之思娇嗔之状,似桃萼露垂,杏花烟润。

    李克定难奈柳之思的娇羞,吻了吻她的秀发,这才说道:“我说的可都是正形,你是我媳妇儿,我就应该对你讲这样的话。”

    “你只会拿话哄我,骗我开心,我不听了。”柳之思嘴上责备,却埋首在李克定肩头,因怕他动情,又说道:“克定,你可别忽视月亮的重要,它能带来什么样的神奇,咱们远远没有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