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片染上了血的黑色碎布,看来正是袭击黑珍珠的那人身上掉下的。

    “我以为你的轻功无人能及,竟然追不上一个只会在暗处出手的小人?”

    看来黑珍珠实在很记仇,直到现在也记恨着楚留香在客栈里说过的话。

    楚留香笑了,“我也以为有人说过那么一句话,他好像说自己是不认识楚留香的,又怎么会知道楚留香轻功好呢?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黑珍珠瞪着他不说话。

    他说不出话了,楚留香却是要说的。

    “那人跑得实在很快,我也不知他是向哪里跑的,算是捉不到他了。”楚留香把手里的布条向着阳面提起来,“这血是黑色的,他一定中了透骨钉的毒。”

    “那岂不是很好?让他自己被自己的透骨钉毒死算了!”黑珍珠说道。

    “可那样一来,线索就断了。”楚留香说,“刚刚我在那边也见到了忽然乍起的烟雾,他就是我追至湖面的忍者。我倒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最起码也要等我找到他再毒发。”

    “什么忍者?什么湖边?乱七八糟的,把话说清楚些!”

    楚留香仔细讲给黑珍珠听。

    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和札木合来自天南海北不同的地方,却好像约好了要死在一块似的,而且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的亲信都告诉楚留香,他们是收着一封信以后才出门的,无论他们为何而死,都绝对与信的主人脱不了干系。

    而黑衣忍者,他不想让楚留香看到书信,便杀了天星帮左又铮的师弟宋刚,所以才被楚留香追至湖边,丢了一颗烟雾.弹逃走了。刚刚他又要杀黑珍珠,想必也是不想他把信的内容说出来。

    “你说其他三人都收到了一封信?”

    楚留香点头,“想必你的父亲也收到了信,你若是肯告诉我们上面写了什么,我们就能查得更方便些。”

    “我告诉你信的内容,你拿什么来和我换?”

    “你倒是不肯吃亏的。”楚留香叹口气,“明明是在找你的父亲,现在却好像是我欠了许多似的。”

    即使是黑珍珠也忍不住脸红了一些,确实是他有求于人的,这表现实在不礼貌。

    黑珍珠看了楚留香,又看看走在后面的沈百终,“虽是我有求于人,可也是你们主动找我的,我爹爹失踪的事对我实在重要,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些。”

    楚留香说这些话也只不过是想让黑珍珠能彻底放开顾虑,闻言也就取出了怀里的东西,“这是我从左又铮那里找来的,西门千那处也有一模一样的东西,我想是个线索。”

    楚留香取出来的东西是一副画像,画像被卷在上好的皮质套子里,看来主人很是珍惜,平日定然小心收着。

    画上的人是个女人。

    那是个非常非常美的女人,风度和姿态即使是隔着画也让人近乎痴迷,画这画的人又有不俗的造诣,用笔涂色无一不妙,是以这人简直好像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你看到她,哪怕再有文采,满腹的赞美也都说不出来,到嘴边的就只剩下一个美字。

    “这女人的画像有什么用?”黑珍珠问。